爺,你做什麼?”
“打掉她肚子裡的孽種!”文刺史指著文鐲的肚子,轉身從丫鬟手裡端藥。
文夫人一下子就明白那是什麼,攔住他:“老爺你瘋了,那是我們的孫子啊!”
文刺史道:“她懷孕多久了?還那副樣子!誰知道她懷了個什麼東西?!”說著就叫人去按住文鐲。靚靚 更多精彩小說
文簪從凳子上站起來,婀娜多姿地讓到一邊,嘻嘻地笑道:“外頭早有人在說這個了,我想提醒你們,奈何你們當她寶一樣……”
“簪兒!”文夫人大吼,“她是你姐姐啊!”
“我沒有姐姐!”文簪臉色一變,“我姐姐早死了!她不知哪裡跑出來和我搶你們!我才是你們的女兒不是嗎?你們為什麼只喜歡她不喜歡我了?”
那邊文刺史想灌文鐲藥,這裡文簪又開始發瘋,文夫人只覺萬分崩潰,禁不住大哭起來。
墮胎藥馬上就要灌入文鐲口中,文鐲身子一震,將按住她的人全部推倒,文刺史手中的藥也被打翻在地上。
她抓起桌上的小鞋就往外跑,文夫人反應過來,伸手抱住她。她掙扎了兩下,彎起手肘重重地擊在文夫人背上。文夫人尖叫一聲,無力地鬆開她滑到地上。
“夫人!”文刺史慌忙扶起文夫人,見她口中噗噗冒出血來,忍不住大吼,“文鐲!你這個逆女!”
文鐲回頭看了一眼,眼角滑落一行淚,哭泣著奔出了文府。
她該往哪裡去?
她握著手中的小鞋,在街上亂轉。不一會,家丁追了出來,她抹掉眼淚,慌忙逃跑。東躲西藏,沒進一條小巷。太陽毒辣地照在身上,她兩眼昏花、四肢無力,以為可以稍作休息,追她的家丁卻走了進來。
她將孩子的小鞋揣進懷中,扶著牆後退。
“大小姐,回去吧!你把夫人打傷了,老爺正生氣呢?”
她搖頭。她才不要回去!若他們再想打掉她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現在只是傷了娘,她不想下一次是殺了爹和娘!
背後一陣疾風襲來,她伸手按住腕間的金鐲,未有動作,就見那幾個家丁倒在了地上。她愣了一下回頭,見杜傑站在巷子口,疑惑地道:“杜老闆?”
杜傑在開茶館的時候她見過兩次,因感覺他氣場迥異,才特地留了個心。後來茶樓關了,她便不再放在心上,沒想到還能再見到。
杜傑走向她:“文小姐若信我,可以隨我走。”
文鐲看他片刻,點了頭。他見她體力不支,飛過去抱住她,踏上房頂,往江邊飛去。
文鐲看見一片水光越來越近,以為會掠過那片水去到更遠的地方,他卻停在了水邊一處樓閣上,帶她進了一間屋子。
“杜公子,是你嗎?”屋內傳來女子溫柔的嗓音。
文鐲抬眸,看見一個身披細紗的女子撥開珠簾走過來。珠簾叮咚作響,文鐲嗅著空氣中的馨香,問杜傑:“這是哪裡?”
“百花樓。”杜傑笑道,“介意嗎?若介意,你只能被抓回去了。”
文鐲瞪他一眼,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是她的房間?”
“喚我書儀便好。”書儀暗暗打量了她一番,問杜傑,“杜公子,她是……”
“刺史府的大小姐,讓她在你這裡住幾天,莫要給人知道。”杜傑說著,在她臉上撫了一把,“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的。”
書儀臉一紅:“杜公子想哪去了?我這就帶文小姐去休息。”說著便扶了文鐲進內室。
文鐲在她床上睡了半日,吃了點東西,精神慢慢恢復。
她和杜傑在外聊天,間或嬌嗔媚笑,心情極是愉快。杜傑聲音低沉,偶爾笑兩聲,文鐲一聽就知他在騙人,心中一笑:既已落入風塵,為何心還多情,不是自尋苦吃麼?
過了一會,外面有人叫書儀:“金公子又來了,姐姐你見是不見?”
書儀沉默一會,杜傑道:“去看看吧。他是真對你動情了,好好打發了是正經,不然多增煩惱?”
書儀便去了。
他起身往裡走,文鐲聽見聲音坐起身,聽到珠簾被撥動,急忙出聲:“杜公子止步!”
杜傑收回手:“那文小姐請出來一下,在下有事想要請教。”
文鐲心下疑惑,很快出去,眼帶防備地看著他。
他坐在桌邊斟茶,瞟了她一眼,一揮手在門上施了結界。文鐲心下一動,慢慢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