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只得站出來應道:“你是這裡的館主?”
“沒錯!我是館主肖霸天!”中年男人氣憤道:“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同志這是要帶人來踢館嗎?”
秦宛柔搖頭解釋道:“肖館主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這次來,其實只是想借用一下場地,沒有要冒犯的意思。”
“哦?”肖霸天指著貌波邦哼道:“這就是警察同志說的借嗎?”
“……”
秦宛柔一時語塞。
“那肖館主要怎麼樣才肯借?”趙三斤突然插嘴問道。
肖霸天十分不屑的用眼角瞥了趙三斤一眼,揚起他那高傲的下巴,胸膛微微往前一挺,哼道:“我們敞開大門辦武館,講究的是以武會友,閒雜人等概不接待。”
趙三斤淡淡一笑,疑惑道:“以武會友?那肖館主就是要逼著我們踢館嘍?”
“夠不夠資格做我們的朋友,擂臺上才能見真章!”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凡習武之人,通常都有好勝之心,肖霸天眼看那個師傅被貌波邦打殘,他語氣不善,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挑釁之意,明顯是想找個藉口把趙三斤等人教訓一頓,顧忌到秦宛柔警察的身份,這才拐彎抹角,沒有直接動手。
“想跟我做朋友,恐怕不夠資格的人是你!”貌波邦鬆開那個師傅,又過來裝-逼了。
趙三斤伸手把他攔下,咳嗽一聲,道:“肖館主,我看不如這樣,就讓我陪你過幾招,三招之內,如果你還能站著和我說話,我們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其實裝-逼也一樣,剛才貌波邦牛刀小試,教訓了那個師傅,現在就算輪,也該輪到趙三斤站出來裝個逼了。
剛才那個師傅只是柔道館的教練,而眼前的肖霸天卻是館主,身份不一樣,打敗他,顯然裝-逼的層次會更高一些。
這麼好一個裝-逼的機會卻被趙三斤搶了先,貌波邦瞪了趙三斤一眼,明顯有些不爽。
肖霸天也被趙三斤大言不慚的話給氣笑了,虎眼瞪著趙三斤,揮了揮拳頭,哼道:“不自量力的東西,既然你不識抬舉,自己找死,那本館主就成全你!”
肖霸天等的就是趙三斤自投羅網,他心中冷笑,說完最後一個字,提起拳頭便照著趙三斤的太陽穴招呼過來。
其實,按照正規的柔道比賽規則,選手之間是不能攻擊太陽穴的,但是現在不一樣,那個師傅都被貌波邦揍成那副熊樣兒了,肖霸天還管個屁的規則不規則,反正這又不是正規比賽!
秦宛柔見勢不妙,本來想攔的,卻沒能攔住。
趙三斤眼見肖霸天來勢洶洶,卻並沒有躲,只是淡淡一笑,就在肖霸天的拳頭距離他的太陽穴不足二十公分遠的時候,他倏地抬起左手,由下而上猛的一提,一拳擊打在肖霸天的手腕之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肖霸天的拳頭頓時上揚,改變了原來的方向,貼著趙三斤的頭頂砸中了空氣。
一拳落空,肖霸天不由面露驚色。
而趙三斤則是撇撇嘴,點評道:“速度還可以,但是力度不夠,我剛才如果抓住你的手腕,攻擊你的下盤,你現在應該會躺在地上用這種崇拜的眼光看我。”
肖霸天臉如死灰!
心中雖然氣憤難平,但是作為一館之主,肖霸天實力絕對是有的,他看的出來,趙三斤剛才只是防守,並沒有任何要反擊的意思,而且趙三斤那看似隨意的一揮手,顯然沒有動用全力。
“真沒看出來,原來你小子身藏不露,還是個高手。”肖霸天甩了甩隱隱作痛的手腕,臉上的輕蔑之色轉瞬間蕩然無存。
趙三斤笑著問道:“怎麼,肖館主還想接著打?呵呵,如果再打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讓肖館主像剛才那位師傅一樣,在你的這些學員面前丟臉。”
識時務者為俊傑!
肖霸天猶豫了片刻,突然收起攻勢,沉聲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請吧。”
“謝謝。”
趙三斤淡淡一笑,面露得意之色,孫子曾經曰過: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很多時候,暴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更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
當然了,並非所有人都像肖霸天這樣識時務。
比如貌波邦……
貌波邦冷冷瞪了趙三斤一眼,轉眼就走向演武廳的中央。
趙三斤和秦宛柔緊隨其後。
幾名學員把那個師傅抬進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