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三斤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驚訝之餘,劉春花一臉的懵逼,劉子楓則是一臉的不服,她不肯說,憑什麼揍我?
而馬德彪恰恰相反,咧嘴笑道:“大爺,你就等著瞧好兒吧,踩人這種事,我他孃的最在行了……”說著,他煞有介事的擼起了袖管,呸的一聲,往手心吐了唾沫,然後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躍躍欲試的樣子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姓趙的,你……卑鄙!”
“王八蛋!”
劉春花和劉子楓對視一眼,齊聲罵道。
“小馬,時間已經過去十三秒了,傻愣著幹什麼呢?”趙三斤晃了晃翹起的二郎腿,對劉春花和劉子楓憤怒的眼神視若無睹,對他們的喝罵聲也是聞若未聞,撇撇嘴,從褲兜裡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下時間,提醒馬德彪該開工了。
砰!
馬德彪也不含糊,趙三斤話音剛落,他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踩在劉子楓的後背之上。劉子楓舊傷未愈,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再加上馬德彪那近乎驚人的體重,這一腳踩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啊呀……噗!”怪叫一聲,劉子楓的身體一緊,五官瞬間就變了形,臉色脹得通紅,喉間跟著一鹹,頓時便噴出一口濁血。
“剛才超時了,那一腳算利息。”
看到劉子楓的慘狀,馬德彪無恥的笑了,話落,抬腿又是一腳。
“你他媽……”
劉子楓剛要開口喝罵,趙三斤突然咳嗽一聲,笑道:“不好意思,已經過了二十秒。”
聞言,劉子楓嘴皮子一抖,愣是把後面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砰!
馬德彪二話不說,第三腳轟然踩下。
一腳就讓劉子楓吐了血,連續三腳下去,劉子楓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架子都快散掉了,五臟六腑相互擠壓在一起,肝膽破裂了似的,小心臟更是噗嗵噗嗵像個小兔子似的跳到了嗓子眼兒,差點兒和鮮血一起吐出來。
最重要的是,劉子楓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冰涼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連罵人的力氣和精力也沒有了。
“才三腳就撐不住了?靠,剛才只是熱身,老子還沒玩兒過癮呢。”馬德彪一臉抱怨的說起了風涼話。
趙三斤察顏觀色,十分眼尖的注意到,馬德彪踩的雖然是劉子楓,可是劉春花卻感同身受,馬德彪每踩劉子楓一下,劉春花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跟著抖一下,後退兩步,臉色也隨之難看幾分。
三腳踩完,劉春花已經臉如死灰的退到了牆腳處,看向趙三斤的眼神猶如看怪物一般,充滿了恐懼,片刻前那種帶著高傲和不屑的官太太的氣勢蕩然無存。
“劉姨,救……救我……”嘴越硬,挨的揍也就越狠,劉子楓忍著痛掙扎了兩下,把劉春花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劉春花略微猶豫一下,硬著頭皮說道:“你們……你們識向的話,最好馬上放了子楓,要不然,我……我現在就給老沈打電話!”
劉一手的手機打不通,劉春花這才想到了沈書記。
但是。
提到沈書記的時候,其實劉春花是沒什麼底氣的,畢竟沈書記現在身在縣城,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者說,趙三斤和馬德彪連劉財旺和劉一手都不放在眼裡,明擺著有恃無恐,她心裡很清楚,只憑沈書記的名頭,未必嚇得住趙三斤。
“好啊。”正如劉春花擔心的那樣,聽到她的威脅,趙三斤臉上那種人畜無害的微笑絲毫不減,相反,甚至笑得更加燦爛了,撇嘴道:“劉姨如果真想給沈書記打電話,最好抓緊時間,以劉少爺現在的身體情況,估計頂多撐個兩三分鐘就要去陪閻王爺喝茶了。”
“你!”
“正好,我也想和沈書記聊幾句。”話到此處,趙三斤故意頓了一下,然後搖頭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劉姨和劉所長的關係那麼好,穿過一條褲子,上過一張床,作為劉姨的丈夫,如果讓沈書記知道他每天上班的時候都頂著一個綠帽子,你猜,他會怎麼樣?”
聽到這話,劉春花本來就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刷的一變,更是沉如死灰,手一抖,剛掏出來的手機脫手滑落,啪啦一聲掉在腳下的地板上,把手機後蓋兒和裡面的電池都給摔了出來。
“你、你怎麼……”
“劉姨是想問,我怎麼會知道你和劉所長有一腿?”趙三斤淡淡一笑,故作神秘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呵呵,我偏不告訴你。”
“姓趙的,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