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急眼了。
趙三斤這招夠狠,等於是折劉春花的後臺,釜底抽薪。劉春花這些年自所以能夠混得風生水起,在鎮上和縣裡攪動風雲,無非是仗著劉一手和沈書記這兩個跟她上過床的男人,而現在,劉家被趙三斤控制,劉一手還不知道被趙三斤給怎麼樣了,趙三斤竟然一語又道破了她和劉一手之間的秘密,這事兒如果真的讓沈書記知道了,沈書記怕是再也不會做她的丈夫和靠山,相反,會瞬間變成五指山,把她和劉一手全都壓成肉餅。
所以。
這種要命的事兒,劉春花打死也不會承認。
“是不是血口噴人,劉姨現在就給沈書記打個電話,試試不就知道了?”趙三斤挑釁似的看著劉春花,低頭瞧了眼劉春花摔壞的手機,然後把自己的手機在劉春花眼前晃了晃,笑道:“劉姨如果不方便的話,要不,我替你打?”
說著,趙三斤便伸手滴滴滴的在手機鍵上按了起來。
“別,不要!”
劉春花本來還想硬著頭皮強撐下去,咬死不認的,但是趙三斤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這種事兒紙包不住火,不是她想撐,想撐就能撐得住的,且不說趙三斤的手機上有沒有沈書記的電話號碼,有沒有她和劉一手搞婚-外情的證據,只要趙三斤一個電話打過去,沈書記至少會有所懷疑。
這個賭,劉春花打不起,更加輸不起。
“承認了?”趙三斤手上的動作不停,眉宇間則是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劉春花黑著臉,既不點頭承認,也不搖頭否認,算是預設了,咬牙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救孫柔的方法,你就放了我和子楓,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別找誰的麻煩,怎麼樣?”
“劉姨在我和談條件?”趙三斤撇撇嘴,不假思索的反問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
“說或者不說,隨便你,我可沒有逼你,更沒有求你。”
“……”
劉春花無語了,趙三斤現在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軟硬不吃,她心裡乾著急,卻束手無策,因為事實正如趙三斤說的那樣,她落在趙三斤手裡,本來就是趙三斤案板上面的肉,趙三斤想怎麼切,就能怎麼切,再加上趙三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她和劉一手的事兒,等於捏住了她的死穴,除了乖乖聽話、祈求如來佛祖和觀音菩薩保佑以外,她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劉春花猶豫不決的時候,馬德彪突然呸的一聲往劉子楓身上吐了口唾沫,鬆開腳,罵罵咧咧道:“大爺,劉少爺平時嬌生慣養的,真他媽不經踩,剛踩了沒幾下,居然暈過去了……”
低頭一瞧,劉子楓噴了一地的血,整個人趴在血泊之中,彷彿一灘爛泥,紋絲不動。
“劉子楓他……他沒事吧?”劉春花下意識問道,還當劉子楓被馬德彪不小心給踩死了。
趙三斤笑道:“他沒事,不過,你攤上事兒了。”
“你、你想幹什麼?”劉春花用雙手護住了倒扣在她胸前的那兩個大碗。
趙三斤翻了個白眼,像劉春花這種大媽級別的女人,他才提不起興趣,不過,劉春花的反應倒是提醒了他,他扭頭朝馬德彪遞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道:“既然劉少爺不經打,那就只能委屈劉姨了……”
“大爺放心,交給我。”馬德彪咧嘴笑了起來,話落,雙眼冒著綠光,一邊摩拳擦掌,一邊邁開腳步朝劉春花走了過去。
像劉春花這種見多識廣的女人,哪能不知道馬德彪想對她做些什麼?心底咯噔一響,小心臟頓時就提了起來,躲在牆腳,身體禁不住瑟瑟發抖,嘴唇也跟著打顫道:“你、你別過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我就……”
劉春花“就”了好幾遍,卻沒能“就”出個子醜寅卯來。
“你就怎麼樣?”馬德彪的腳步不停。
“啊!”
馬德彪大步走到劉春花跟前,二話不說,探手抓住劉春花肩膀處的衣服猛地一拉一拽,伴隨著嗤啦一聲衣服碎裂的聲音和劉春花刺耳的尖叫聲,頓時,劉春花上身的衣服就被馬德彪簡單粗-暴的撕掉了。
外套裡面,是一件碎花T恤,如果T血再被撕掉的話,估計再往裡也就只剩下胸-衣了。
“哈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老子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也能和劉所長一樣,往堂堂的縣委書記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就算明天出門被車撞死,也他孃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