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羽的眼睛像是在噴火……
而趙三斤的眸子裡平淡如水,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還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彷彿自帶防火功能,迎上姚千羽那噴火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
堂屋裡面的氣氛頓時就變得緊張起來。
作為當事人,趙三斤和姚千羽只顧著和對方置氣,或許沒有感覺到,但是站在旁邊的中年男人和小江可就尷尬了,他們只是聽說趙三斤家裡的人參個頭兒非常大,所以被韋嫻派過來,專門幫助姚千羽搬運那些巨型人參的,哪裡知道姚千羽和趙三斤之間有什麼仇,什麼怨?
一言不合,這是要掐架呀。
中年男人和小江對視一眼,猶如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由有些懵逼。
而懵逼的同時,中年男人注意到小江的臉色有些異樣,奇怪道:“小江,你的臉怎麼了?紅得像個蘋果似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有點兒發熱。”小江搖了搖頭。
堂屋裡的氣氛不對勁,所以他們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
可即使這樣,由於距離實在太近,還是沒能逃過趙三斤和姚千羽的耳朵。
刷的一下。
聽到他們的對話,趙三斤和姚千羽彷彿是心有靈犀,同時扭過頭,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小江身上。
一看小江的臉色,兩個人全都是一愣。
“小江,你哪裡不舒服?”姚千羽脫口而出的問道。
剛才吃人參的時候,小江的臉色還十分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才屁大點兒功夫,居然變得紅撲撲的,乍一瞧,就像是個害羞的女人,或者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以後,由於劇烈運動而導致的面板充血。
趙三斤怎麼說也是個赤腳醫生,懂醫術,看到小江古怪的臉色,他心頭微微一動,馬上就意識到,小江剛才吃下去的巨型人參好像開始發揮作用了。
“乖乖,不會真的有毒吧?”醫生治病,講究竟的是望、聞、問、切相互結合,憑趙三斤現在的醫術,只憑看,他只能看出有問題,卻看不出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小江猶豫道:“別的倒沒什麼,就是覺得心口悶得慌,渾身都有些發熱……”
“是不是剛才吃那塊人參吃的?”姚千羽倒是直接,聽她這口氣,她好像巴不得趙三斤的這些人參出問題呢。
女人啊,本來就是一種容易衝動的生物,而姚千羽則是這方面的典型,衝動之下,她甚至把自己和趙三斤之間的個人恩怨凌駕到了這次的生意之上。
如果人參真的出了問題,那姚千羽可就揚眉吐氣了,趙三斤站在旁邊腦補了一下,腦海裡頓時就浮現出姚千羽指著他的鼻子橫加指責的場面。
那樣的場面,趙三斤當然不會讓它出現。
於是,趙三斤咳嗽一聲,笑道:“彆著急,小江你過來,讓我給你摸摸。”
“摸摸?”
聽到這個奇怪的字眼,小江不由一愣,滿臉不解的看向趙三斤。
摸骨治病嘛,摸是必不可少的過程,但是像劉翠蛾那樣知道的還好,碰上像小江這樣完全不知情的,“摸”這個字,確實非常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摸女人吧,容易被當成臭流氓、大色狼,而事情證明,摸男人似乎更加不適合,只看小江那驚訝中帶著一絲厭惡的眼神就能瞧得出來,他顯然是誤會了,有些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大家都懂:“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的算怎麼個意思?何況還是當著姚經理和師傅的面……你丫口味也太他孃的重了吧!”
這種誤會趙三斤以前經常碰到,見了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他懶得浪費口水去解釋,撇嘴道:“想什麼呢?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話落,趙三斤探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小江右手的手腕。
幾乎是出於本能,小江便要避讓。
只可惜,和趙三斤比反應速度,小江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他剛回過神,手腕驟的一緊,已經被趙三斤一把擒住。
小江掙扎了幾下,試圖擺脫趙三斤的大手,然而,反應速度比不過趙三斤,比力氣,小江更是不如,趙三斤的大手猶如一把鐵鉗,被他抓著,小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或者一個**歲大、還在穿著開襠褲玩泥巴的小娃子,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怒瞪趙三斤一眼,小江心底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要知道,小江的年紀雖然不大,可他也是個練家子,正兒八經的武校畢業,身上有六塊腹肌,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