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羞死個人了。
張秀花猶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羞嗒嗒的把屁股往後挪了挪,退到了木頭床的一角,身體甚至微微有些發抖,看她那神色慌亂、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好像趙三斤是一頭飢-餓的狼,是一頭兇猛的虎,隨時都會撲過去,狼吞虎嚥似的,把她給吃掉。
“秀兒妹妹,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剛才已經幫你檢查過了,其實,你的身子沒啥毛病,健康的很,只要換個男人,我保證,很快就能懷上娃子。”為了儘快化解眼前這種尷尬的氣氛,趙三斤只能扯開關於“華夏地圖”的話題,轉移張秀花的注意力。
“啊?真的?”
不得不說,這招兒很奏效,張秀花愣了一下,立刻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趙三斤,一臉的不敢置信。
趙三斤笑道:“長這麼大,三哥啥時候騙過你?”
“那三哥的意思是,問題出在大壯身上?”張秀花追問道。
“嗯。”趙三斤點頭道:“畜生就是畜生,即使讓他娶個三妻四妾,這輩子也註定要斷子絕孫。”
“……”
張秀花的臉一黑,頓時五味雜陳。
從趙三斤嘴裡說出來的話,張秀花自然深信不疑。
不過。
在此之前,張秀花一直都在擔心,擔心是自己的身體不中用,不具備生娃的能力,所以面對郭大壯的虐待,她選擇了忍氣吞聲,而現在,事實證明自己是無辜的,照理說,她應該高興、應該可以揚眉吐氣了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偏偏高興不起來,相反,眼淚不知不覺中又在眼眶裡面打轉兒了。
喜極而泣?
就連張秀花也搞不清楚,自己這眼淚流的,究竟是因為太興奮、太激動、太開心,還是因為背了幾年的黑鍋,遭了幾年的冤枉罪,捱了無數次的毒打,所以回想起來,替自己感到悲哀。
一看張秀花又要哭,趙三斤趕緊勸道:“秀兒妹妹,往後的路還很長,你一定要堅強,過去的事兒就當它是個屁,把它放了吧,有三哥在,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嗯。”
張秀花點了點頭。
而讓趙三斤鬱悶不已的是,他說這番話的目的,主要是想開導張秀花,讓張秀花想開一點兒,不要哭,偏偏一語戳中了張秀花心窩子裡某根脆弱的弦,讓張秀花非常感動,感動之餘,本來還蘊藏在眼眶裡的眼淚嘩啦啦的就傾巢而出,哭花了臉。
女人心,海底針,趙三斤這次真是打錯了算盤。
“秀兒妹妹,咱們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先別哭?呵呵,如果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剛才把你怎麼著了呢。”面對張秀花的眼淚,趙三斤一臉的無奈。
說著,趙三斤伸出手,親自替張秀花擦了下臉頰上的淚水。
幾年了,自從嫁給郭大壯以後,張秀花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何曾得到過半點兒的溫暖?所以現在,趙三斤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就讓她禁不住有些怦然心動,腦海裡回想起以前和趙三斤的種種,再加上剛才檢查身體時彼此的肢體接觸,忽然間,一直掩埋在她內心深處的“舊情”好像真的開始“復燃”了。
而且是星火燎原,瞬間爆發。
“三哥,俺……”張秀花的眼淚就像是水龍頭裡的水,閘門開啟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趙三斤越擦,她哭得越兇,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聲音裡卻滿是哽咽,淚眼汪汪的盯著趙三斤,突然,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那股“復燃”的“舊情”,幾乎出於本能,猛地一下就撲進趙三斤懷裡,拉泣道:“俺想抱抱你,嗚嗚……”
事發突然,趙三斤根本來不及躲避。
再者說。
即使能躲開,趙三斤也狠不下那個心,眼瞅著張秀花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明顯是在宣洩這幾年淤積在心中的委屈的辛酸,除了爹媽,現在趙三斤可以說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如果趙三斤現在避開,回絕了她的“投懷送抱”,她的負面情緒得不到宣洩,恐怕心理陰影會越來越重。
想了想,趙三斤無奈之下只好任由張秀花抱著。
張秀花的情緒很激動,所以雙手摟著趙三斤的虎腰,摟得非常緊,好像恨不能把趙三斤揉進她的身體裡一樣。
而這麼一摟一抱不打緊,倒扣在張秀花胸前的那兩個大碗直接就抵壓在了趙三斤的胸膛上,由於力度太大,大碗頃刻間被抵壓得變了形,變成了兩張大餅緊緊貼在趙三斤身上,並且隨著張秀花因為拉泣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那兩張大餅還像彈簧似的,富有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