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戈墨沉聲道:“若楚盒在五遁盜手上,早落在辜月明手裡。剛才坐忘之時,我有一個清晰的感覺,就是楚盒仍在古城裡,而古城更會在短時期內開啟。”
錢世臣道:“如果楚盒不是在五遁盜手上,他如何得到夜明珠?”
戈墨苦笑道:“但願我知道。我的感覺絕不會錯,我必須立即趕到雲夢澤去,以免被辜月明捷足先登。至於五遁盜,由你去對付他,雙管齊下,便萬無一失。”
錢世臣大急道:“師兄!”
戈墨神色堅決的道:“不要勸我。世臣你要知道,你再不是十年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兒,而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有些事必須自己去承擔,明白嗎?”
第五卷第十章誰主大局
錢世臣在布政使司府的大堂來回踱步,思潮起伏。廳內廳外有超過三十個親兵守衛,可是他卻沒有半點安全的感覺。
他曉得自己犯了第二個錯誤。
第一個錯誤,是十年前他請出戈墨去為他爭奪楚盒,第二個錯誤是欺騙大河盟,同樣是為了楚盒,弄得現在想找個人來商量也沒有著落。由於心中有鬼,他此刻最怕面對的就是丘九師和阮修真。
自認識戈墨後,他首次懷疑戈墨的話。戈墨說的甚麼楚盒仍留在古城裡,必須趕在辜月明前到達雲夢澤,全是推託和藉口,事實上戈墨是見他大勢已去,不肯留下陪死。
想到“死”,錢世臣從心底湧起寒意,忽然間,楚盒再無關痛癢。
此時一個親衛匆匆趕來,稟告道:“收到京師來的飛鴿傳書。”
錢世臣接過竹筒,扯斷封條,取信一看,赫然是姍姍來遲有關畫仙郎庚真假的訊息。
錢世臣登時精神大振,這封信肯定是修補與丘、阮兩人關係的天賜恩物,既不用揭破自己說謊,又可立即入紅葉樓抓起五遁盜,以後一切照協議進行。
想到這裡,哪還猶疑,正要喝令手下備馬,立即去拜訪丘、阮兩人,門衛喝喏道:“指揮使胡廣將軍求見。”
換了是另一個人求見,錢世臣根本不用理會,一句話便可打發。可是胡廣卻是岳陽城除他之外的第二號人物,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大將,總攬全城的防禦,如此忽然求見,當有緊要的事。忙道:“請胡將軍進來!”
足音響起。
錢世臣雖然心神不屬,仍保持警覺,當聽出是兩個人的足音,愕然瞧去,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喝道:“殺!”
一個他熟悉的聲音冷笑道:“世臣!太遲了。”
“鏘!”
領頭進來的胡廣拔出佩劍,喝道:“來的是季聶提季大統領,誰敢動手,立殺無赦!還要誅家滅族。”
廳堂內的十八個親兵,聞錢世臣之令本已手握刀把劍柄,但當聽到季聶提之名,人人如遭雷靈擊,不敢妄動,過半人更鬆手離開兵器。
季聶提神色平靜,若無其事的從胡廣身後走出來,越過胡廣,朝錢世臣走過去,嘆道:“世臣你太不自量力了。”
門外慘叫聲接連傳來,瞬歸於平靜。
兵刃出鞘。
五個親兵狂喊著朝季聶提殺去。
“嗖”的一聲,季聶提龍首刀已離鞘,先往後移,反手一刀,只見刀光一閃,從後側提刀過頭直劈過來的親兵小腹濺血,打著轉橫跌開去。
此時季聶提改往前衝,避過由兩側攻來的劍,魚般滑進另兩人中間的空檔,在兵器臨身前,龍首刀如迅雷激電,左右揮劈,一人面門中刀,另一人被劃破咽喉,刀法之精妙,刀速之迅捷,下手的狠辣,教沒有動手的其它親兵看得目瞪口呆,直冒寒氣。
錢世臣狂喝一聲,往主座退去,他的拿手兵器就掛在座後壁上。
胡廣則手持長劍,目光灼灼的監視其它人。
季聶提一個旋身,長刀橫掃一匝,“當”的一聲,重重劈中後方緊追而至、搠背刺來的長劍。
那人虎口震裂,被他劈得長劍脫手墜地,駭然退開之際,季聶提與他擦身而過,刀子順勢上拖,那人脖子現出血痕,頹然倒地。
最後一人還未弄清楚發生甚麼事,前面刀影滾滾而來,擋了兩刀,被殺得左支右絀,忽然驚覺季聶提欺近身前,接著胸口劇痛,被季聶提的刀子破膛而入。
錢世臣持矛往季聶提衝來,狂喊道:“我和你拚了!”
季聶提好整以暇的從伏在他身上的衛兵拔出刀子,左手一推,被殺者仰天倒跌,忽然轉身,刀光打閃,劈中攻背而來的長矛,又快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