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便與何發生了關係。周作人也說:由於蘇曼殊住在劉家,已有佚事傳出,龔未生、錢玄同、劉叔雅都講過。張鳴對此事評論說:“廢除家庭的高調,原本不過是何震為了名正言順地紅杏出牆,明目張膽地在劉師培眼皮底下,跟情人雙入雙出,據說劉師培一點脾氣都沒有。劉師培後來之所以變節,實際上也是何震的情人給牽線搭的橋。”蔡元培也說:“有小人乘間運動何震,劫持君為端方用。”
朱維錚說:“平情而論,劉師培與何震,名為夫婦,情如獅羊。就現有材料看,何震在婚後宣稱與劉師培‘男女平等’是假,以傳統的‘河東獅吼’方式對付劉師培是真。”
何震也影響了劉師培的政治生涯,劉師培此後叛變革命,投靠端方,出賣章太炎等人,也是受了何震的影響。
劉師培投靠端方後,何震也漸漸安靜下來,不再寫文章宣揚女性解放。1910年,何震曾產下一女,但幾個月後就不幸夭折。1911年,劉師培隨端方入川,辛亥革命後,端方被殺,劉師培被捕。當時在武漢的何震曾輾轉千里入川尋夫。劉師培被保釋後,兩人一起到友人南桂馨家中任家庭教師。
1919年,年僅36歲的劉師培因病逝世,何震因受刺激精神失常,後來削髮為尼,法名小器,不知所終。也有說法說何震因劉師培的去世也發狂而死。
【逸事】
劉師培與章太炎、弟子黃侃並稱“民國三瘋子”,他一生提倡“三不生活方式”:衣履不要整潔、不要洗臉、不要理髮。
一次,劉師培看到一位親戚戴著黃金框架的眼鏡,非常羨慕,就向外祖母索要。外祖母疼愛外孫,便對他說:“咱哪有那麼多錢呀!還是拿我的首飾去打造一副吧!”當即拿出數件金首飾交給劉師培。劉師培輾轉託人打製,幾天後拿到了金邊眼鏡,高興異常,跳躍不止。
劉師培自小“體素羸弱”,“癯瘠秀削如不勝衣”,他十幾歲便患肺結核,秋冬天時常咳嗽,咳中常帶血。劉師培好吸菸,煙癮很大,他的書案經常佈滿菸灰,衣袖經常有煙燒出的洞。他喜歡邊吸菸邊看書,有時看的太入神,常將菸蒂錯插入墨盒中。
劉師培與陳獨秀、章太炎等人交往後,開始投身革命。“蘇報案”發生後,劉師培馬上作反清專著《攘書》,此書一出版便被搶購一空。時在蘇州讀書的錢玄同費盡周折買到了一本,讀到一半,便激動不已,馬上就找剃頭匠剪辮,以示“義不帝秦”。
章太炎因懷疑孫中山收受日本人的賄賂而對孫中山非常惱怒,劉師培受其影響,對孫中山的評價極低:“蓋孫文字不學之徒,貪淫性成,不知道德為何物。”
陶菊隱在《籌安會“六君子”傳》記載寫道:劉(師培)為人不修邊幅,蓬首垢面,衣履不整,看上去活像一個瘋子。他住在北京白廟衚衕大同公寓。一天,教育部舊同僚易克臬來訪,見他一邊看書,一邊咬饅頭,他面前擺著一碟醬油,卻因專心看書,把饅頭錯蘸在墨盒裡,送到嘴裡去吃,把嘴和臉都塗得漆黑一片,看上去又像一個活鬼。
張中行到北大讀書時,聽老北大的人講,五四時期,北大的古文家劉師培先生與今文家崔適先生對門而居,互為鄰里,朝夕相見,每次見面都是恭敬客氣,互稱某先生,同時伴以一鞠躬;可是上課之後就完全變了樣,因兩人在學術上觀點相左,因此在課堂上總要攻擊對方荒謬,毫不留情。
【書法】
劉師培以“惡札”聞名,周作人回憶:“申叔(劉師培)寫起文章來,真是‘下筆千言’,細注引證,頭頭是道,沒有做不好的文章,可是字寫的實在可怕,幾乎像小孩子描紅相似,而且不講筆順。——北方書房裡學童寫字,輒叫口號,例如‘永’字,叫道:‘點,橫,豎,鉤,挑,劈,剔,捺。’他卻是全不管這些個,只看方便有可以連寫之處,就一直連起來,所以簡直不成字樣。當時北大文科教員裡,以惡札而論,申叔要算第一,我就是第二名了。”
一日,劉師培與黃侃聊天,談著談著就不知怎地訴起窮來,他想到自己的身體,哀嘆自己天不假年,忽然產生了賣字的念頭,一本正經地徵求黃侃的意思,並說:“我書之佳趣,惟章太炎知之。”黃侃此時已拜在劉門下,想到劉氏的字實在不敢恭維,於是半天,他才說了一句:“你只要寫劉師培三個字去賣就夠。”
劉師培在北大教書時,某次,文科學長陳獨秀去旁聽,只見一堂課下來,劉師培只在黑板上寫了一個“日”字。這個被稱為“日”的漢字,劉只在黑板上畫了個圓圈,中間加一點而已。陳獨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