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得意弟子,他在日記中寫道:“錢鍾書君,功成名就,得意歡樂,而如此對宓,猶復謬託恭敬,自稱讚揚宓之優點,實使宓尤深痛憤。”
1937年6月下旬,清華大學外文系人事變動,時任文學院院長的馮友蘭準備聘錢鍾書為外國語文系主任,他就此事徵詢吳宓的意見,吳宓立即避而不談。但他在日記中說:“宓竊思王退陳昇,對宓個人尚無大害。惟錢之來,則不啻為胡適派、即新月新文學派,在清華,佔取外國語文系。結果,宓必遭排斥。此則可痛可憂之甚者。”事後,吳宓覺得自己的作法不妥,於是又想方設法試圖挽回,讓聯大聘請錢鍾書,但為時已晚。
吳宓最終還是寬宥了學生的冒犯。據楊絳說,1938年錢鍾書到昆明時,特意去西南聯大拜訪恩師吳宓。吳宓喜上眉梢,毫無芥蒂,拉著得意門生談解學問、下棋聊天、遊山玩水。錢鍾書深感自己的年少輕狂,紅著臉,就那篇文章之事向老師賠罪。吳先生茫然,隨即大笑著說:“我早已忘了。”從吳宓日記來看,吳宓後來確實寬宥了自己的學生,照舊與錢鍾書一起散步,訪友,宴會。
但錢鍾書此後依然會拿老師的情事作為談資。《吳宓日記》1939年7月2日記載,吳宓曾向錢鍾書述及自己同前妻陳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