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了他的影響。”
胡適評價梁啟超其文章時說:“在那個時代讀這樣的文字,沒有一個人不受他的震撼感動的。”又評價其為人說:“任公為人最和藹可愛,全無城府,一團孩子氣。人家說他是陰謀家,真是恰得其反。”
康有為對胡適說:“我的東西都是26歲以前寫的。卓如(梁啟超)以後繼續進步,我不如他。”
胡適在日記中談到他對梁啟超的具體評價:“任公才高而不得有系統的訓練,好學而不得良師益友,入世太早,成名太速,自任太多,故他的影響甚大而自身的成就甚微。近幾日我追想他一生著作最可傳世不朽者何在,頗難指明一篇一書。後來我的結論是他的《新民說》篇篇指摘中國文化的缺點,頌揚西洋的美德可以給我國人取法的,這是他最不朽的功績。故我輓聯指出他‘中國之新民’的志願。他晚年的見解頗為一班低下的人所誤,竟走上衛道的路上去,故他前六七年發起‘中國文化學院’時,曾有‘大乘佛教為人類最高的宗教;產生大乘佛教的文化為世界最高的文化’的謬論。此皆歐陽竟無、林宰平、張君勱一班庸人誤了他。他畢竟是個聰明人,故不久即放棄此計劃。若他晚年無此退境,我的輓聯可以說:‘中國新民,生平宏願。神州革命,文字奇功。’”(注:胡適寫就的輓聯是:文字收功,神州革命。生平自許,中國新民。)
殷海光說梁啟超,雖然他已經是歷史人物了,“可是在這發黴的社會看來,反而顯得他的見解是那麼鮮活、剛健、康正、開朗而有力。”
黃遵憲曾對梁啟超的文字作了這樣的評價:“驚心動魄,一字千金,人人筆中所無,卻為人人意中所有,雖鐵石人亦應感動,從古至今文字之力之大,無過於此者矣。”
鄭振鐸說梁啟超“仍是一位活潑潑的足輕力健,跟著時間走的壯漢”。
1943年1月,梁漱溟曾寫《紀念梁任公先生》一文,對梁啟超的一生做了如下的評價:“當任公先生全盛時代,廣大社會俱感受他的啟發,接受他的領導,其勢力之普遍,為其前後同時任何人物——如康有為、嚴幾道、章太炎、陳獨秀、胡適之等等——所趕不及。我們簡直沒有看見過一個人可以發生象他那樣廣泛而有力的影響。”
“有人評論他幾句話:其出現如長彗燭天,如瓊花照世,不旋踵而光沉響絕,政治、學術兩界無不發生綿續之影響。……任公的特異處,在感應敏銳,而能發皇於外,傳達給人。他對於各種不同的思想學術極能吸收,最善發揮。但缺乏含蓄深厚之數,因而亦不能綿歷久遠”。
他拿蔡元培和梁啟超作對比道:“蔡、梁兩先生比較,蔡先生好比漢高祖,他不必要自己東征西討,卻能收合一般英雄,共圖大事。任公無論治學行文,正如韓信將兵,多多益善,自己衝鋒陷陣,所向無前。他給予人們的影響是直接的,為蔡先生所不及。任公為人富於熱情,亦就不免多欲。有些時天真爛漫,不失其赤子之心,其可愛在此,其偉大亦在此。然而缺乏定力,不夠沉著,一生遂多失敗。”
“總論任公先生一生成就,不在學術,不在事功,獨在他迎接新世運,開出新潮流,振動全國人心,達成歷史上中國社會應有之一段轉變”。
李澤厚曾在《中國近代思想史論》中評價梁啟超說:“他不是思想家,而只是宣傳家。”
學生周傳儒評價梁啟超道:“他不是思想家,不是經師。他講整理國故,而不講訓詁、考據、名物。他是一個史學家,特別是學術文化史專家。”
梁啟超去世後,吳宓說:“梁先生為中國近代政治文化史上影響最大之人物。”
梁啟超自我評定:“若夫理論,則吾生平最慣與輿論挑戰,且不憚以今日之我與昔日之我挑戰者也。”
陳明遠評價梁啟超:梁啟超的特長,就是以驚人的記憶力、敏銳的理解力,能夠詳盡佔有資料並且從中迅速地整理出一個頭緒來,井井有條、條條有理。但他的缺陷隨之而生,就是不夠深刻、難以發掘深層的本質;跟章太炎、王國維、陳寅恪諸大師相比,梁啟超“深入”不足,而“淺出”有餘。
譚人鳳怒其為“賣朋友、事仇讎,叛師長、種種營私罔利行為,人格天良兩均喪盡。”
弟子超觀說:“大事不糊塗,置恩怨於度外,則鮮有人及之者”。
美國學者約瑟夫說:從1898年的改良運動到1919年的五四運動,康有為扮演的角色是渺小的,而梁啟超則成為鴉片戰爭以來理論界的真正領導者。1902年——1911年,即從《新民叢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