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半天,他還是起來到廚房找了些東西填肚子,結果被夫人瞧見,在一旁忍俊不禁。
林語堂最討厭一件事,就是人家在晚上八點以後請他吃飯,如果有人在這時請他吃飯,他必定先和家人吃過飯才去。
廖翠鳳和三女兒林相如著有一本《中國烹飪秘訣》,曾在法蘭克福獲德國烹飪學會頒發的獎狀。林語堂是這本書的策劃人。
林語堂在美國從事寫作,有時遇到難題,常常到哥倫比亞圖書館查詢資料,因不便使用自己名字,便用了女兒替他取的一個名字:“林語珠女士”。
林語堂到美國後,原由他主編的《宇宙風》改由其弟林憾廬主編,不久林憾廬病死,林語堂沒趕回送葬,只是寄回兩篇文章,將稿費充作葬儀。
廖翠鳳告訴郁達夫,在美國時,一次林語堂捧了本《模範紳士約翰·哈里法克斯》向她求愛;第二次,他忘了,又捧了這本書向她求愛。
在武漢主編《中央日報》時,林語堂曾經就男女問題,以“毛驢”為筆名,與一位署名“小鹿”的作者發生筆戰。“小鹿”褒女貶男,“毛驢”正好相反,你來我往,極為激烈。該報的副刊編輯孫伏園為了結束這場筆戰,特邀“小鹿”與“毛驢”在河口東宴樓會面,冰心也被邀作陪,彼此相談甚歡,均同意鳴金收兵。第二天,孫伏園在《中央日報》副刊刊登啟事曰:“男女之爭,已於鹿驢交歡聲中化除矣!”“小鹿”是一位年輕女性,看到啟事後大怒,發誓再不為該報撰文,而林卻獲得意外的勝利,喜氣洋洋,頗為自得。
章克標回憶,林語堂也在交際場中逢場作戲,會吃花酒、叫條子,也懂得長三堂子的韻味。他還賞識當時的名妓富春樓老六,為她寫過捧場、讚美的文字;他穿著長袍馬褂和交際花、名妓到高階跳舞廳婆娑起舞或坐聽音樂。但林只是偶然為之,“並非耽溺於‘荷花大樂’(腐化大樂)”。
一次,林語堂在上海認識的交際花來訪,廖翠鳳出去買菜時,此女居然一躍坐在林的書桌上,向他賣弄風情,林極為尷尬。等廖回家時,此女已經碰了一鼻子灰,頹然而去。
林語堂在萊比錫工業展覽會期間,曾遭受女房東的“性騷擾”。這位女房東守寡多年,孤獨寂寞,煙不離手,就著鹹肉大喝啤酒,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她硬拉著林,事無鉅細地對林講述她和情人之間的樂事,說她的情人是媲美歌德的文學天才,還給林看她作的歪詩,實則存心引誘林。一次,林從她的房門口經過,她故意倒在地上,語態曖昧地叫林進去扶她。林語堂嚇壞了,趕緊叫廖翠鳳代勞,寡婦只好裝著剛剛甦醒,自己站了起來。
趙世洵回憶,林語堂亦“好色”。一次南洋大學聯歡,臨時辦事處的幾位漂亮女職員都參加了。林多喝了幾杯,眼前又是幾位美貌的小姐,頓時話就多了起來,惹得一旁的廖翠鳳頗為不滿,面色不大好看。
林語堂在《八十自述》中自剖為“一捆矛盾”,他說自己喜歡看到交通安全宣傳車出車禍撞傷人;曾到北平西郊的西山上一個廟裡,去看一個太監的兒子;把自己描寫成為一個異教徒,其實在內心卻是個基督徒;專心致力於文學,但總認為大學一年級不讀科學是一項錯誤;喜歡用膠泥和滴流的洋蠟做成有顏色的景物和人像,擺在玻璃上,藉以消遣自娛;喜愛在雨中散步;對於湖邊垂柳濃陰幽僻之處興感傷懷,但對海洋之美卻茫然無所感。
【嗜好】
林語堂嗜煙,據說,廣為流傳的“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這句話,正是他所言,他把夫人允許他在床上抽菸看成是婚姻美滿的標準。
次女林太乙回憶,林語堂進百貨商店,如果商店不許他抽菸,林語堂馬上說,從此他再不上那家鋪子買東西了。
林太乙回憶,每次林語堂寫作時,都關著門,等他寫完進書房一看,空中瀰漫著煙霧,菸缸裡的菸灰裝得滿滿的,書桌下面滿地都是菸灰和燃過的火柴棒。
林語堂曾經戒過一次煙,但後悔不已,視戒菸為背叛。他說:“我有一次,也很欠思量的戒菸三個星期。但後來終究為良心所驅使而重新登上正當的途徑。從此我就立誓不再起叛逆之心。”“只要我的自主力和道德觀念一日存在,則我一日不做背叛的嘗試。”
林語堂離不開他的菸斗,如果菸斗忘了放在哪裡了,他便無法工作,在屋子裡亂跑,嘴裡說著:“我的菸斗!我的菸斗在那裡?菸斗,菸斗。”找到後,他便得意得大笑。他喜歡用菸斗溫熱的圓端擦鼻子,用菸嘴部分作為指揮的工具,他還用菸斗敲椅子上的釘子。有時不小心將煙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