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2 / 4)

小說:細說民國大文人 作者:博搏

一浮等人勸道:“原先不贊成你出家,既已跨出了此步,就不要回頭了。”弘一這才打消還俗的念頭,終成一代高僧。

弘一剃度後,由人介紹,掛錫靈隱寺。方丈對他很是客氣,安排他住到芸香閣中。幾日後,弘一在客堂裡遇到慧明法師,他對弘一喝道:“既是來受戒的,為什麼不進戒堂呢?雖然你在家的時候是讀書人,但是讀書人就能這樣地隨便嗎?就是在家時是一個皇帝,我也是一樣看待的!”於是,弘一在靈隱寺受比丘戒三十日,因讀《寶華傳戒正範》、《靈峰闢尼事義集要》,與現實相印證後,動悲心,開始關注戒律之學,他立誓學戒宏律。

靈隱受戒後,弘一前往嘉興佛學會,準備閱讀佛教典籍,開始研究律學。他掛錫精嚴寺的訊息傳開後,許多人慕名前來求字,他極為難,因其已出家,應拋棄俗頁。範古農勸慰道:“佛法利生,本有多種隨緣善巧的途徑,書法又何嘗不能成為弘揚佛法的一種方便呢?若能用佛語書寫,令人見而生喜,以種清淨之因,這不也正是弘揚佛法的一種途徑嗎?”弘一聽罷即釋然,他當即請人買來筆墨紙硯,先為精嚴寺書一聯:“佛即是心心即佛,人能宏道道宏人。”從此以書接人,以字弘法。

馬一浮到應佛學會的邀請到嘉興講《大乘起信論》,弘一每次必去聽講,受益良多。在嘉興,弘一與範古農多有交往,他是繼馬一浮之後第二位對弘一法師產生重大影響的人物。弘一對他也推崇備至,稱其為自己最為欽服的居士。

1922年,弘一法師在溫州慶福寺掛單。寂山對弘一很是敬重,為照顧弘一過午不食,他將全寺的午餐時間改為上午十點。弘一很是感動,一日,到方丈室與寂山暢談,讓寂山上坐,請求拜寂山為師。寂山很是惶恐:“老衲德鮮薄,何敢為仁者之師?”反覆退讓,不肯就座。次日,弘一請人勸說,寂山堅決不肯受拜,但弘一堅持尊寂山為依止師,終身執弟子之禮。

弘一法師在慶福寺曾患痢疾,多日不愈,他對方丈寂山法師說:“小病從醫,大病從死。今弟子患大病,從他死好。惟求師尊俟吾臨終時,將房門扃鎖,請數師助唸佛號,氣斷六時後,即以所臥被褥纏裹,送投江心,結水族緣。”寂山老人聽罷淚下。

弘一法師因持戒,不能用公共碗筷,回杭州時,從慶福寺借了一副碗筷隨行使用。抵達後,他立即託居士林贊華將碗筷帶回慶福寺。

淨土宗的大德印光法師的《文鈔》編錄出版後,弘一應編者之請,為該書題讚詞,二人結下法緣。其後二人開始有書信往來。弘一年年懇請印光大師將其列為門牆,但印光大師未答應。1924年底,弘一終於得償所願,印光法師答應為師。1925年,弘一至普陀山,正式拜師。

弘一法師在上海時,老友穆藕初到其掛單的太平寺拜訪,穆對弘一說,他覺得佛教是一種導人出離世間,逃避家國社會責任的宗教,當此國家衰微,正需國民奮發圖強之際,佛教於世又有何益呢?弘一法師答:“佛法並不離於世間,佛教的本旨只是要洞悉宇宙人生的本來面目,教人求真求智,以斷除生命中的愚痴與煩惱,修學佛法也並不一定都要離塵出家,在家之人同樣可以用佛法來指導人生,利益世間。就大乘佛教來說,其菩薩道精神,更是充分體現著濟物利人的人世悲懷,凡有志於修學佛法者,皆需發大菩提心,立四弘願,所謂‘眾生無邊誓欲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以此自勵精進,無量世中,懷此弘大心願,永不退失,只要是濟世利人之事,都可攝入佛道之中,佛教哪裡會是消極避世的宗教呢?”

弘一法師到安徽九華山去朝拜拙藏菩薩,途遇蘇浙軍閥混戰,滯留寧波,在故鄉春暉中學任教的夏丐尊得知後,迎他至上虞白馬湖暫住。姜丹書的《弘一律師小傳》中記載:“時丐尊任教於春暉中學,傍湖而居。見其啟擔,一敝席,草已稀疏零落,欲為易之,不可;一敝巾,本白而變灰,欲為易之,亦不可。且曰:其色雖不白,而無害於潔也,尚可用幾許年月焉,說罷便至湖邊洗冷水面,夏君心焉恤之,而無如何也。供張素食,累用香菰,卻之;用豆腐,亦且卻之。依其意,只許白水煮青菜,用鹽不用油耳。夏君心欲厚之,而無如何也。作客猶然,其平曰之茹苦,可想而知。”

弘一法師到紹興後,學生李鴻梁、蔡丏因、孫選青前來迎接,將他安頓在李任教的學校寢室中。李鴻梁去送飯菜,法師告訴他,齋菜太好了,非出家人所宜,李只好將每餐四色減為二色,可是法師仍覺得過精。

弘一法師與弘傘法師曾發願,重新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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