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部分(3 / 4)

小說:細說民國大文人 作者:博搏

道,她是老毛病,過一會兒她自己會好的。果然,過了一會兒,她便自己爬了起來,沒事了。大家這才知道,她這是病態。但周作人卻已經被她調教服帖了。

後來魯迅在北京購房,周氏一家搬入八道灣。因周母年紀已大,又對北京不熟悉,故周家由羽太信子主家政。全家的主要收入都交由信子支配,魯迅每月300多元,周作人有240元,周建人雖無正式工作,但靠翻譯、寫作也有些收入,一家收入頗豐。誰料羽太花錢無度,周家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經濟危機,信子與其他人的矛盾也逐漸激烈起來。周作人雖並不支援信子,但因為懼內,他便一味對信子妥協,換取安寧。後周作人夫婦與魯迅發生矛盾,周作人說:“要天天創造新的生活,便只好犧牲與兄長的情誼。”

信子對周作人的照料很是周全。周作人從不關心家事,對孩子們的哭鬧也置若罔聞。在生活方式上,周作人完全屈從於信子,他們的生活差不多已經完全日本化。

梁實秋曾說:“一個人的妻子,如果她能勤儉持家相夫教子而且是一個‘溫而正’的女人,她的丈夫一定要受到她的影響,一定愛她,一定愛屋及烏的愛與她有關的一切。周先生早年負笈東瀛,娶日女為妻,對於日本的許多方面有好的印象是可以理解的。我記得他寫過一篇文章讚美日本式的那種紙壁地板蹲坑的廁所,簡直匪夷所思。”

對於羽太信子,魯迅、周母、周建人、許壽裳等人都評價不高,魯迅甚至用張作霖的統治來形容弟媳對周作人的管束,周建人對於這位嫂子加大姨姐的評價更是很低,認為她是導致自己兩位哥哥失和的最重要的原因。

但也有一些人的文章記述了羽太信子的生活的另一面。俞芳《談談周作人》中曾寫道:魯迅的母親說信子勤勞好學,有上進心。她對魯迅母親的照顧很是上心,比如,魯迅母親有腎炎,需要吃西瓜,為了讓她在冬天也能吃到西瓜,信子就想出了煎熬西瓜膏冬天儲存的辦法,讓老人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西瓜。信子對周作人和孩子們的照顧也周到得很。

徐淦《忘年交瑣記》中回憶羽太信子說:“上街採辦,下廚做飯,掃地抹桌,洗洗刷刷,全由羽太信子裡裡外外操勞個不停。她完全是日本型的賢妻良母,鞠躬如也,低聲碎步,溫良恭儉讓,又極象紹興的老式婦女,使我一點也看不出從前知堂當教授,做偽官領高薪時她會變成闊太太,如今過苦日子才變成這樣勤勞樸素。”

文潔若在《晚年的周作人》中回憶:“周作人的日籍妻子羽太信子生前,每餐必先在牌位(母親魯老太太、女兒若子、周建人兒子豐三的牌位)前供上飯食,然後全家人才用膳。”錢稻蓀對文潔若說:“羽太信子病篤說胡話時,講的居然是紹興話,而不是日語,這使周作人大為感動。”(但據徐淦回憶,羽太信子“說不上幾句象樣的紹興話”。)

周作人一生顧家,忠於信子,早年就與劉半農、錢玄同等結成“三不會”,即不賭不嫖不納妾,從無出軌情事,對“多妻”、“娶妾”之類很是鄙薄,他曾多次指責魯迅、周建人“納妾”(按:魯迅未與朱安離婚便與許廣平同居,周建人同樣未與羽太芳子離婚便與王蘊如同居)。

周作人被捕之後,羽太信子謹遵婦道,苦苦支撐著,等待週迴家。

解放後,羽太信子終於加入中國國籍,她拿著批准入籍的證書高興地對住在其家中的徐淦說,因說的是日語,徐並不明白其意,但還是點頭假裝明白。周作人在一旁翻譯,說羽太表示她愛中國,渴望加入中國籍,申請了許多回,終於如願以償,所以萬分高興。

在晚年信子的跋扈性格似乎並沒有完全改變,碰到不順心的事,她便要發作。加上她體弱多病,精神狀態幾近崩潰。1962年4月6日,羽太信子病重,送入北大醫院急救。是晚,周作人一個人在燈下獨坐,倍感寂寞,他在日記中寫道:“燈下獨坐,送往醫院的人們尚未回來,不無寂寞之感。五十年餘的情感尚未為惡詈所消失,念之不覺可憐可嘆,時正八時也,書此志感。”

4月8日下午一點,羽太信子因冠心病在北大醫院病故,享年75歲。

1963年4月8日,信子去世後一年,周作人在日記裡深情地寫道:“今日為信子週年忌辰,憶戊申(1908年)年初次見到信子,亦是4月8日也。”

【鬩牆】

魯迅和周作人,生長在同一個家庭裡,受相同的教育,都上新學堂,都到日本留學,一起以“周綽”的筆名發表作品,一起翻譯作品,一起到北大教書,五四時期,一起投入新文化運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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