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瞬間又恢復了常態,傲然抱拳道:“金某自信,還沒有人敢在金某人頭上動土,多承道長關注,乖村之處,改日定當登門領責。”
一揮手,四騎一車,絕塵而去。
車輛才駛出丈許,突聽得街旁人叢發出一陣驚“噫”的輕呼,金豪回頭張望,就在這轉瞬之間,已不見了百練羽士的人形。
他心頭一陣暗驚,但卻並未停頓,領著車馬,徑行出城。
追風四刀分別在馬車左右護衛著,目光不住向前方搜尋,一路出了東門,這才約略放了一半心。
出城之後,折向東南,漸漸駛近了那片密林。
追魂學究金豪目光如炬,遠遠已望見林子前挺然佇立的四條人影。
但他藝高膽壯,並未過分驚慌,只低低囑咐了四刀幾句。車輛速度減緩,自己卻當先縱馬迎上前去。
臨到近處,金銀雙鉤各自翻腕從肩頭摘下兵刃,向左右跨出三步,恰巧攔住了官道,四目交投,同時低喝一聲:“站住。”
追魂學究見僅是四個並不扎眼的後輩,忍不住肚裡暗笑,緩緩勒住坐馬,傲然間:“孩子們,要剪徑嗎?”
霍劍飛扶正腰際長劍.移步迎上前來,俊目一瞬,冷冷問道:“你就是追魂學究金豪?”
金豪大笑道:“好孩子,既知老朽賤名,猶敢攔路圖謀不軌,你的膽量真不小。”
霍劍飛顯然不慣鬥口,臉上一紅,用手指了指馬車,沉聲道;“咱們奉教主令諭,追緝逃犯,你那車上可有袖手鬼醫艾長青嗎?”
金豪朗熱點點頭,道;“不錯,你雖然胎毛未褪,目光膽識已算得上選之材,老朽不必騙你,但是,憑你們幾人,敢情還想擅動老朽的車從?”
霍劍飛頷首道:“艾長青從本教皖南分舵脫逃,教主嚴令緝捕,既然落在你手中,從速交給咱們,本教念在傲嘯山莊行徑尚知收斂,網開一面,免究劫掠人犯之罪,這是本座體教主德意,屈予成全,希望你知道好歹進退。”
金豪哪把他一個年紀輕輕少年放在眼中,聞言仰天大笑,道:“孩子,你說這話,不怕回去被爹孃打你的屈股,責你一個狂妄放肆,目無尊長的罪名不成?”
霍劍飛面色一寒,冷叱道:“本座不慣嘻笑,希望你識趣一些。”
金豪存心要戲弄他一番,仍然笑道:“好個大言不慚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言語如此放肆?”
霍劍飛冷冷道:“本座霍劍飛。”
金豪“唔”了一聲,故作思索之狀,好一會,才笑著搖搖頭,道:“可惜老朽在江湖中闖蕩了半輩子,怎麼沒有聽過你們霍劍飛這份名號,你家裡還有大人沒有……”
一句話未說完,早激起霍劍飛滿腹怒火,猛可間一抬左腳,身形電閃欺上,“嗆!”龍吟聲起,銀虹飛射,長劍已出鞘橫飛而到。
金豪見他上步出劍,手法都非同凡俗,心中微怔,冷冷聲中,左手已迎面拂了出去。
他滿以為憑自己深厚內力,這一拂之力,何止千斤,眼前這小輩縱然了得,怕不也要震他一個筋斗。
哪知一時輕敵,竟招來一場橫禍。
說時遲,那時快,追魂學究勁力甫發,卻見霍劍飛肩頭一傾,身形半側,劍鋒貼地掠過,早掃中金家坐騎兩隻前蹄。
那馬負痛,慘嘶一聲,雙蹄一跪,竟將追魂學究從馬上硬拋了下來。
追魂學統連忙提氣翻縱,凌空一個筋斗,飄開四五尺,腳下尚未站著實地,腦後金鋒破空之聲又至。
他愫然大驚,忙不迭一式‘怪蟒翻身’,右手疾探疾揚,從袖中迅疾抽出他那隨身不離的旱菸袋來。
煙旱橫舉,劍鋒直劈,驀然間,一聲金鐵交鳴脆響,火花四濺。
霍劍飛劍勢微滯,腳下一沉,昂然未動,追魂學究金豪卻因身在空中,倉促應變,一時拿樁不穩,竟踉蹌倒退了兩三步之多。
這一下,遠處的“追風四刀”不禁大驚失色。
金銀雙鉤揚聲大笑,道:“好一個名震天下的追魂學究,原來也只是浪得虛名之輩。”
金豪定住身子,心裡又驚又羞又怒,一聲震耳大喝,倒提旱菸袋飛身反撲了上來。
霍劍飛橫劍叱道:“本座念你一身修為不易,不為已甚,劍下已留情面,你再要不識進退,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處了。”
追魂學究氣得仰天長嘯,怒罵道:“無知鼠輩,今日姓金的如容你脫出手去,從此武林中沒有金豪這個名號。”呼喝未已,旱菸袋已謾空籠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