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是多久的事?”
韋松道:“大約一個半月以前。”
藍施老人語聲一住,沉吟許久,竟沒有再開口。
霍劍飛忍不住,低聲道:“爹?既然已經發現她的蹤跡,孩兒想立刻束裝起程,也到中原去—一”
藍施老人搖頭道;“不行!中原廣幅萬里,僅憑一點訊息,你到哪裡去找她,她與姓韋的既有三月之約,現在時已過半,只怕她馬上就要回來了—一”
霍劍飛迫不及待地問:“爹!你看她真的會回來?”
藍袍老人詭笑道:“爹早料她必會回來,所以總叫你耐心一些,這件事不可用強,能夠使她俯首,帖耳,乖乖連人帶東西一併奉獻出來,才是上策。”
霍劍飛道:“但,那個丫頭會甘心就範麼?”
藍袍老人掃了韋松一眼,揚聲笑道:“傻孩子,現成香餌就在眼前,還擔心她不乖乖到咱們掌中。”
霍劍飛也回頭望望韋松,忽然領悟地大笑起來,道:“爹,你老人家真是神機妙算,孩兒自負聰明,竟沒有想到這一點!”
藍袍老人重重拍著兒子的肩頭,笑道:“論年紀身體,爹也許及不上你,但要論心計奇謀,孩子,你就差遠了!”
父子兩人說得高興,一齊縱聲大笑不止。
韋松呆呆坐著,聽了這些無頭無腦的話,茫然不解,但他從霍劍飛父子的神情上,卻彷彿感覺到——他們正計議著一件不光明的事。
三聖聲譽,如日中天,他們手下的總管,怎麼心懷叵測,設計陷害他人?
韋松略一沉吟,站起身來,拱手道:“霍老當家,在下千里而來,志在贖取先母故物,不知那位朋友,現在是不是在島上?能否賜引一見?”
藍袍老人笑道:“不瞞你說,那跟你相約的少年,雖是三聖島中人,但你卻比他來得早了一步,他還沒有回來呢!”
韋松忙道:“但不知他是島上什麼人?在下得承厚德,迄今尚不知道他的姓氏名諱。”
霍劍飛介面道:“這個你暫時下必問,既然遠來,少不得多住幾日,等他回島,一切自然都明白了。”
韋松為難地道;“可是,他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霍劍飛臉色一沉,冷冷地道:“你不是跟他約定三月為期嗎?少不得再等上半個月,自然就回來了。”
藍袍老人揮揮手,道:“咱們三聖島,數十年不與中原武林來往,韋公子千里赴約,也算得不世福緣,屈駕多住幾日,咱們父子還有借重之處。劍飛,你帶韋公子下去,替他安排住處,不可怠慢了人家。”
霍劍飛應了一聲,便欲領韋松離去,韋松甫一移步,忽然又轉身道:“在下久慕東海三聖之名,既登仙島,願求一見.老當家可肯成全麼?”
藍袍老人和霍劍飛一聽這話,同感一愕,眉宇之間,竟莫名其妙泛起不悅之色。
頓了片刻,藍袍老人才冷冷答道:“公子來得不巧,三聖正值閉關之期,且待以後再說吧!”
說著,以目示意霍劍飛送客。
韋松碰了個軟釘子,訕訕跟著霍劍飛退出上房,心裡卻疑雲重重,按說,一個武功達到相當境界的人,為了進修參悟更深武學,不時閉關,本是情理之常,但,韋松不是傻瓜,那藍施老人吞吞吐吐的神情,已經顯明的告訴了他——所謂三至正值閉關,必是推卸之詞!
為什麼要推卻?霍家父子計議要算計的人是誰?這是他心中深感不解的兩個疑團。
霍劍飛領著他繞過廂房,來到後園一棟獨立的石屋,推開屋門,裡面只有一明一暗兩間簡陋的房間,椅榻雖全卻蒙著薄薄一層塵土,顯然是間無人居住的空屋。
霍劍飛客氣地送他進人房中;含笑道:“島上向無外客光臨.客室不及備辦,這間石屋,是我從前住過的練功房,韋兄將就暫住一夜吧!”
韋松不便推辭,笑道:“錯蒙禮遇,已覺難安,少當家不必太客氣了。”
霍劍飛笑道:“韋兄舟行辛苦,想已勞累,等一會,我叫丫環準備點吃的東西,韋兄用後,只管休息吧!也許還有好些日子等候哩!”說罷,告辭欲行。
韋松送他出屋,忍不住又叮囑道:“在下久慕三聖盛名,今入仙島,渴思一見,還望少當家多予成全協助,藉了心願!”
霍劍飛閃爍地道:“再說吧!島主閉關之期,誰也不便驚擾,韋兄亦是武林中人,想來總能體諒。”
說到這裡,忽然話題一轉,正容又道:“本島島規極嚴,島上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