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與外人交往,韋兄務必記住,千萬不可擅離這間石屋,假如有什麼意外,愚父子就過意不去了。”
韋松連忙答應,黴劍飛又拍拍他的肩頭,這才揚長自去。
過了不多久,一名年輕丫環,手捧食盒,低頭而人,默默從食盒中取出幾盤菜餚食物,放在桌上,一句話沒有說,又默默退去。
韋松見了,不禁有些迷惘。看那幾樣菜餚,只是普通小菜,飲食簡陋,全不似待客之道,而且,丫環送進來,連請字也沒說一個,這,哪兒像招待一個遠來的客人,簡直就跟牢房分送牢飯有些相似了。
但他秉性忠厚,總不願向壞處著想,坦然用了些飯,剛吃完,那丫環低頭而人,默默地收拾盤殘。
待她剛要走出房門,韋松忽然故意叫道;“多謝姑娘。”
那丫環一隻腳已經跨出門外,聽了這些話,陡地吃了一驚,竟似受了極大驚駭,兩手一鬆,“嘩啦”一聲,盤殘墜地,盡都跌碎。
韋松頗覺後悔,忙上前幫她抬取碎物,一面笑道:“在下真是該死,不想竟驚了姑娘—
一”
正說著,突見一名持刀大漢大步奔了過來,揚手就給了那丫環一記耳光,怒叱道:“賤人,你魂到哪兒去了,這樣蠢手笨腳的,仔細少當家剝你的皮!”
那丫環淚如雨落,頰上立時紅腫起來,卻又不敢出聲,低了頭,急急地搶拾碎盤破碟。
韋松不悅,忙道:“這是我的不好,你怎好如此重責於她?”
那大漢冷笑一聲,道:“我勸公子安份一些,死在眼前,還憐香惜玉則甚?”
韋松遽聞此言,大吃一驚,怒目道:“在下是貴島客人,你—一你怎說出這種話來?”
那大漢不屑地一甩手,道:“哼!客人?等著瞧吧!”那丫環拾了破碎盤殘,一溜煙早去得不見人影了。
韋松勃然大怒,撩衣舉步向外便走,那知甫一舉步,那大漢竟然按刀柄,橫身攔住,問道:“你要到哪裡去?”
韋鬆氣得渾身顫抖,昂然道:“我去問問你們少當家的,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大漢聽了,聳肩笑道:“公子,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睡覺把!少當家的有令,不許公子離開這石屋一步!”
韋松駭然道:“他——真的這樣說過?”
大漢冷笑道:“沒有吩咐,咱們敢信口胡謅不成,索性告訴你明白些,三星島快要換島主兒了,公子,你來得不是時候!”
韋松機伶伶打個寒噤,不由自主,縮身退回石屋。
那大漢得意地冷笑兩聲,“蓬”地反掩了房門,腳步沙沙遠去。
門一閉,屋中頓時陰沉下來,韋松呆呆站在門後,只覺寒氣透體而過,回憶所見所聞,這才恍然而悟,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
他怔怔地移動腳步,默默回到內間臥房,長嘆一聲,坐在床沿上,心裡忽然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空虛之感——一切都出乎他意外,於是,他又不知不覺想到那場離奇的惡夢。
他一連在海上顛簸了一天一夜,精神本已疲憊,但此時坐在床沿,卻沒有絲毫睡意,更不知道窗外天色,已漸漸由明而暗,又到了夜晚。
這一整天,石屋外靜悄悄地,並沒有人再送飯食來,霍劍飛也沒有來過,但是,有一天時間,韋松已經把紛亂的思想,整理出一點頭緒。
首先,他判斷了一點,那就是,三聖島內部已有明顯的危機,霍劍飛父子總攬大權,很可能正陰謀奪取三聖島主的寶座。
第二,天外三聖必然沒有閉關,或許已經被霍劍飛父子所害,或許也跟他一樣,被軟禁在一處隱密的地方。
第三,霍家父子商議要陷害的人,極可能就是他在老君山附近邂逅的藍衣少年,而且,那藍衣少年也許正是三聖嫡親,才被霍家父子視為眼中釘。
有了這些概念,他已經不難預測自己處境的艱險,不過,有幾點,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譬如:霍氏父子不乾脆殺死他,卻把他軟困在後園中則甚?假如三聖尚未被害,他們怎會對霍家父子的跋扈行為,不聞不問呢?
他猛又記起霍老頭曾對兒子說過一句話:“能夠使他俯首帖耳,乖乖連人帶東西一井奉獻出來,才是上策。”—一人,可能是指的藍衣少年,那麼,東西,又是指的什麼?再說,那藍衣少年曾欣然的他三月之內,到三聖島贖物,這樣看來,他一定當時井不知道島上已發生了變故,唔 只怕這就是霍家父子要留下他來的原因了。
然而,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