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由,濮陽夙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夙兒,孤那時……”
“那時是民女一意孤行,稍欠考慮。”有些受不了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我搶著給自己扣上罪名。
“若是夙兒不想孤施針,孤可以…”簫睿見濮陽夙拉著臉,連忙說道,語氣頗有討好的意思。
“皇上,您的身子是氣虛血阻,若是不用針灸打通經外奇脈,以及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蹺脈…”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這些是無用的,只好走到濮陽夙面前,嘆了口氣說,“雲芷沂初入皇宮,不懂禮數,若是又得罪濮陽公子的地方,還請大人有海量,不要多計較才好。”真是寧得罪君子,毋得罪小人,可憐我雲芷沂剛入皇宮就得罪了一個誰都不敢得罪的小人,除了示弱,還能怎樣。有這個皇帝無法無天,豁出性命寵愛著的人,我這個受人之託的小小醫師還能怎樣!
濮陽夙好像很滿意見到我服軟,臉色也沒那麼陰沉了,冷冷地丟下一句‘皇上還是聽醫師的話比較好’就出了殿門。我回頭看到簫睿一張驚訝的臉,似乎對濮陽夙的突然轉變頗為不解,心中暗忖:濮陽夙啊濮陽夙,連這叱吒天下的霸主簫睿都肯為你犧牲到這般地步,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既然濮陽夙都同意了,我的施針進行地很順利,結束時又紮了昏睡穴,看著他沉沉睡去,我出了璟瑄殿,輕輕闔上殿門,打算先回三友軒。
走到一半,耳邊隱約傳來唰唰劍聲,我一時好奇,尋聲而去,竟是濮陽夙,蒼翠欲滴間,好一派行雲流水。我也是愛武之人,想當初為了就是因為看了一本秘籍可心,生生地耽誤了淡墨的病,之後雖也懊惱了許久,但卻從未後悔過。眼見著濮陽夙舞劍而起,投足之間頗見功底,應是練了些年頭的,可是總覺差一份火候,像是欠缺了什麼…我站在一旁低頭冥想,眼在他的劍上徘徊,剎那醒悟。
“接劍!”我卸下腰間的流冥劍,衝著濮陽夙喊道。
濮陽夙頓了頓,但還是接住劍,用眼神詢問我是何意。
我微微一笑:“用我的劍試試。”
他依言。劍出鞘,茜衫飛舞,我眼含笑意,心想不錯果是劍的緣故。
濮陽夙耍完一套劍路,我笑著上前:“與之前相比,如何?”
“不錯,像是劍溶於手,彷彿是身體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此劍就贈予你了”
“贈予我?”濮陽夙的鳳眼爭得大大的問道。
“淡墨曾說此劍陽氣太甚,不適合我,但我總是捨不得。劍都會認主,名劍更是如此,既然此劍與你有緣,我何不成人之美?”見他一臉不信的模樣,我沒好氣地又說,“做什麼這麼看我,難道還能誑你不成?”
“此劍如此名貴,你就這麼輕易送人?”
“知道名貴,就不要糟蹋了,當初我可是把無思量洞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這把流冥劍的。”
“無思量洞?”
想是自己一時最快,連忙解釋:“只是我家附近的一個山洞而已。”
“可是江湖上傳聞的那個無思量洞?”濮陽夙略帶興奮地問道。
“江湖?”我有點懵了,“不清楚,我沒去過江湖,這次還是我和淡墨第一次走出松木林。”
“松木林?”濮陽夙略一思索,喃喃道;“那就是了。”
“是什麼?”
“沒什麼。”顯然濮陽夙沒有想解釋的意思,“那就多謝了。”
“不客氣,那我先回去了。”第一次能和濮陽夙談得如此心平氣和,我的心情大好。雖說是失去了一把寶劍,但是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強佔著遠遠比不上讓劍擁有自己的主人來得讓人酣暢淋漓。
接下去的幾日,濮陽夙倒也沒再擺臉色給人看,日子倒也過得安生。
這日,剛回到三友軒,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一名侍女進來告訴我說太后召見,路上偷偷問了是何事,侍女回說不知,只是蘇侍衛回來了。一聽他回來,我的腳步不禁又快了些。
來到福壽殿外,只見蘇欽之已在殿外等候,我上前:“蘇大哥。”
“芷沂。”
“怎麼在殿外,不進去?”
“已經見過太后了,芷沂,跟我來。”
“可是,太后…”我指著殿門問他。
“太后不會怪罪的,跟我來。”
涵草臺。
“蘇大哥,你找到淡墨了嗎?”
蘇欽之點點頭,我心下一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