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那她現在人呢?在宮外嗎?”
“東門姑娘應該還在沐遊山莊,我未能將她帶回。”
“應該?還在沐遊山莊?怎麼沒有將她帶回?”
“本已找到東門姑娘,打算儘快救她出來,誰知那遊若寒闖了進來,又驚動了遊梓寒,幸虧有那些侍衛暗中保護,我才脫得身,只是第二日再去時,東門姑娘已不知所蹤,我猜想應該是被遊梓寒囚禁在什麼地方,就又找尋了幾日,但一點頭緒也未找到,只好先回來覆命。”
“你說什麼?囚禁?”我激動地抓住蘇欽之的手臂,“淡墨…淡墨她好嗎?”
“比先前憔悴了些,臉色也很蒼白。”
“她……那姓遊的一家對她做了什麼?”
遊梓寒猶豫了半天,才開口:“芷沂,你先鎮定。我聽回報說不知東門姑娘怎麼得罪了遊家,在地牢被關了幾日……”說到一半,蘇欽之偷偷觀察我的反應。
“地牢?你說那種又溼又暗的地牢?”我幾乎把持不住自己了,“他們不知道淡墨有病,身子弱嗎?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發病了怎麼辦!”
“芷沂,你別多想,當日我見到東門姑娘時,她只是憔悴了些,並沒有你想得那樣嚴重。”
“不行!我要去找太后,讓她放我出宮,我要去找淡墨!”不顧蘇欽之的阻攔,我直奔福壽宮。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淡墨受苦的樣子,早已亂了方寸,也等不及讓人通報,就徑直闖了進去,也來不及看清是否是說話的時候,就一股腦地跪在太后跟前:“太后,淡墨現在命在旦夕,民女想出宮去救淡墨,請太后放民女出宮。”
“雲芷沂?”一聽聲音,我這才發現,原來司徒劼也在。
“回將軍,正是民女。”
“芷沂,東門的事,哀家已經聽蘇侍衛說了,你就安心留在宮裡,哀家會再派人去的。”高高在上的太后淡淡地說道。
“可是……”
“你若是出宮,耽誤了皇上的身子,就算你救出東門淡墨,可是卻要丟了你自己的性命,這…恐不是明智之舉吧。”一旁的司徒劼閒閒地開口阻止。
“若是淡墨出了事,我也不會獨活於世。皇上的事,民女會安排好,將軍不用操心。”
“不用操心?皇上是整個天下的,皇上的事就是天下的事,豈能如此隨便地讓你一個人說了算?”
“民女說了,皇上不會有事的,此舉是讓太后、將軍為難了,待民女回宮,定向太后、將軍負荊請罪。”我邊說邊往地上磕了一個重重地響頭。
“負荊請罪?若是皇上出了事,這後果你擔?”
“民女一人承擔。”我重重地承諾著。
“哼,你也配!”司徒劼語氣盡顯嘲諷。
一聽這話,氣得我渾身發抖,嗖地起身,對著司徒劼正色道:“將軍覺得我不配?”
司徒劼一愣,隨即也起了身:“你配嗎?”
“那將軍為何讓我醫治?”我冷冷地問他。
“平安到宮的不是隻有你嗎?”司徒劼回答地毫不在乎。
“你的意思是說,你只關心是否有人救治皇上,而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我氣得連敬語也忘了說。
“我受先王遺命照顧幼帝,他人幹我何事!”
“司徒劼,我本敬你是個英雄,想不到你竟也如此不堪!”我氣得直呼他的名諱。
“大膽!”許是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司徒劼大拍一聲身旁的茶几,茶几應聲而碎。
我卻毫不畏懼,挺直了腰,半分不肯退讓!
“你就不怕我在此地要了你的命?”司徒劼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感覺得到那是殺氣。
“你覺得我會在乎?”我也被逼急了,此等情況,讓我讓步,就意味著妥協,就意味著不能去找淡墨,這讓我情何以堪!
“你……”司徒劼可能沒料到我會豁了性命與他爭,一時氣結。
“將軍,息怒。”太后的聲音打斷了我與司徒劼之間的相持。
“雲芷沂,你若現在反悔,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司徒劼強忍著怒氣說道。
我知道這是他給我的最後一個機會,但是…我不稀罕。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今日之事,我雲芷沂,絕不後悔!”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那濮陽夙暗中的那些勾當!”司徒劼在我耳邊狠狠地說道,又朝殿外走了幾步,大聲喊:“來人,將雲芷沂押入天牢。”
“慢著,司徒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