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費時。你早點回去歇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不成,我人都來,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我大聲地衝他抗議。
濮陽夙又好氣又好笑,把手裡的大氅往我懷裡一塞,一指旁邊的暖塌,對我說:“那去那邊等著,我先處理公事。”
今晚就算跟他耗上了,我鼓著腮幫爬上暖塌,怕他又說我,就先乖乖地披上大氅,拿起書邊看邊等。心裡暗暗納悶我怎麼就在這個小屁孩面前短了氣勢呢!
之後的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濮陽夙靜靜地伏在案上處理公事,間或輕咳幾聲,但又馬上忍住,應該是怕被我聽到。被我聽到又如何,我知道其實他的身子已無大礙,就像知道我已經病入膏肓一樣。
我的病我知道,大半是心病引起的。若不是濮陽夙,我恐怕在半年前就隨淡墨而去了。離開蕭國國都的這半年,這日子就像是從閻王爺那裡偷來的一樣,過一天都是賺到的。想起宮裡的那幫子人,我的胸口又開始發悶。
記得濮陽夙醫治好蕭統帝的第二日,我就去福壽殿拜見太后,希望她實現當日的承諾。幾句話下來,我的心就冷了,才意識到之前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想那遊梓寒乃是沐遊山莊的少主,哪裡是說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