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都在這裡,在編輯的幫助下修改作品,直到能達到發表或者出版要求與質量為止。
人民文學出版社現在也在做這樣的事,而且借調的人頗多。院裡的兩棟樓裡住著不少借調來的人才,一住就是幾個月、一年。
有一些實在是改不明白稿子的作者,作品最終被斃掉,只能喝頓大酒借酒澆愁,最後捲起鋪蓋滾蛋。
這樣的做法在當時確實結結實實的為文壇培養了一批人才。
比如馮驥才,寫了一本《義和拳》被人民文學出版社看中,然後借調到社裡,在這裡一住就是兩年,不僅把《義和拳》的稿子改出來,期間又寫了姐妹篇《神燈》。
回去的路上,林為民拉著張玉秋去國營飯店吃了頓飯。
人家為了他的稿子跑前跑後,連飯都沒吃,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回去。
吃飯的時候,張玉秋還在跟他聊著在人民文學出版社的見聞,林為民聽完心中頗有些感慨。
對於文學來說,這真是個最好的年代。再往前五百年,或者再往後五百年,恐怕都不會有這樣好的時候了。
很多經歷過這樣時代的人在若干年後,總會時不時的發出嘆息或者憤怒,這才多少年啊,文學怎麼會變成人嫌狗厭的東西呢?
林為民身處這個時代,才算看明白,從來都是時勢造英雄,而非英雄造時勢。
那些被記錄在時代碑刻上的名字和作品,當然有其自身才氣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這個時代給了他們發光發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