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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留學國外的中國人,不光是在歐米地區,是幾乎到所有發達國家的留學生們,這些人當中的絕大部分人是沒有想過再回國的。
有豐富的物質生活,誰還願意回國吃糠咽菜啊?
但實際上,這些人大部分在出國前過的也是人上人的日子,是來了國外之後反倒混的不如意。
比如程丹青,高考的時候不會英語,破格被大學錄取。年紀輕輕就畫出了《xz組畫》,在前幾年的國內畫壇風頭一時無兩。
可是想不開,非要出國留學,結果混了個四不像。既沒有了在國內畫《xz組畫》時的靈氣,也沒學到西方繪畫的精髓,泯然眾人。
他的經歷幾乎是大部分這個年代出國留學人的翻版。
可這幫人即便在國外混的不如意,回到國內後依舊會被奉為上賓。
所以說,回國吃糠咽菜是不準確的,只是沒有了現如今西方那麼便利和豐富的物質條件而已,但依舊要比絕大多數國人要過的好得多。
今天的會面儘管林為民表現的很淡然,可這些人的表現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堵得慌。
這種感覺很矛盾,一方面理解他們體貼物質的需求,一方面又唾棄他們的軟骨頭。
回到公寓,他在床上躺到半夜,始終睡不著覺,起身來到了書桌旁。
林為民無意去批判這些人的行為,但他覺得自己應該批判點什麼。
批判誰呢?
當然是造成這一切的資本主義!
有了動機,腦海裡的文字如同漲潮的潮水,向著岸邊的洶湧而來。
翌日,巴里摩爾劇院。
阿瑟·米勒看著林為民連連打哈欠的樣子,問道:“林,你小子最近去哪兒鬼混了?”
“汙衊!阿瑟,你這是汙衊,整個米國也找不到像我這麼本分的好青年。”
這兩個月時間基本上天天見面,林為民和阿瑟·米勒關係更加熟稔,開起玩笑來絲毫沒有顧忌。
“得了吧。公寓的前臺都跟我說了……”阿瑟·米勒詐道。
林為民豈能不知他的詭計,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收起你那套鬼把戲,阿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林為民凌然道。
阿瑟·米勒見他如此有底氣,不禁問道:“那伱這副抽了d麻的德性是怎麼回事?”
“我在寫新!”林為民解釋了一句。
阿瑟·米勒感嘆道:“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靈感也是這麼充足!”
“得了吧。你一輩子就寫那麼十幾部話劇,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牆死了算了!”林為民挖苦道。
阿瑟·米勒怒視他,“你這個毛頭小子,以後自己不會老嗎?”
林為民扒拉著手指算了一下,“距離像你這麼老,好像還有快五十年啊!”
阿瑟·米勒沉默了,瞪了林為民好一會兒,“媽的!該死的天才!”
“謝謝誇獎!”林為民厚顏無恥的接了一句。
玩笑了一會兒,兩人才聊起正事。
《追風箏的人》的劇本已經出爐二十天,前四幕的劇本已經潤色完畢,後四幕的劇本再有一兩個星期也差不多弄完了,阿瑟·米勒準備籌備劇組。
“真的不再多留一段時間嗎?留在百老匯見證《追風箏的人》的公演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嘛!”
“不了。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我也有點想家了。”林為民笑著說道。
阿瑟·米勒搖搖頭,“林,你可真不像個年輕人!”
他感嘆著說道:“很少有年輕人能夠拒絕紐約的繁華。”
“可這裡終究不是他們的家。紐約的雙腿,只向有錢佬開放!”
阿瑟·米勒道,“可你好像就是一個有錢佬!”
“我雖然有點錢,但我更願意把青春浪費在我熱愛的土地上。”
阿瑟·米勒盯著林為民,突然嚴肅了起來,“林,你是個愛國者!”
林為民朝阿瑟·米勒眨了眨眼睛,“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兩人說完,會心一笑。
《追風箏的人》劇組馬上就要甄選演員,阿瑟·米勒徵詢林為民的意見,他說道:“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可以。不過,給我留兩個角色。”
“一個給傑克,另一個給誰?”阿瑟·米勒一臉曖昧的問道。
“真害怕我到了你這個年紀會跟你一樣八卦!”林為民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