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當時就拿出來分了。
那麼要分的便只是糧食了,這怎麼個分法也是各執己見,大伯家也是傷透了腦筋,按人口分,老五家那麼多孩子,自己肯定吃虧;還是像分田地一樣按五份分,他也得不到好處,老二和小叔的那一份,顯然他是得不到的,可是這些年都懶散慣了,以前地裡有啥活,他還能指喚老五家的幾個小孩做,現在分家了,估計也指喚不上了,如若不多分點糧食,這個冬天怎麼過?
最後,還是奶奶英明神武,分糧食可以,但是他們年紀大了,該孝順的也要孝順,分了糧食,便也算是給了一份家底,每年交二兩銀子,五擔糧食。
大伯家一聽不樂意了,他們家一年還掙不到二兩銀子的收入呢,可是不樂意也不能將就他呀。最後還是村長做主,拿出一圓桶的糧食,大伯和爹爹一家分了一百斤。
這麼點兒糧食,不知道能不能過去這個冬天,況且他們家還要蓋房子,鄉里鄉親的,即使不給工錢,怎麼著飯也的開吧,何況還有明年一年呢,地裡的莊稼到了明年這時候才有產出呢。
村長還是挺公正的,分糧食理所應當,這幾個小娃也幫著做了不少活,可又要交銀子又要交糧食,老五家一個壯勞力都沒有,養活自己都困難,那裡有能力交孝敬銀子呢?這些年他們是怎麼對老五家的,村裡大夥兒都看在眼裡,即不養就別談孝,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最後奶奶說不交可以,但是以後老五家就算分出去了,婚、喪、嫁、娶、各房管各房,就當沒他這個兒子,任何事情都不能牽扯!
爹爹沒辦法只好同意,又簽了一份分家契約,這就算是徹底捨棄他們家了。
想著這些,趙水兒便心情沉重,歇好了,站起身,拍拍那身補滿補丁的藍底白花衣褲,跺了跺露出腳趾頭的破布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用鐮刀撐起身體,背起一揹簍牛草和柴草往家裡走去。
她還要回家做早飯呢,想著哥哥們幹活也該餓了,還有爹爹和弟弟。
哎,六歲,在現代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呢,可她卻早已背上了這個家庭的家務。可是,總要活下去的,不是嗎?不能再這樣疑惑失落下去了,再懷戀原來的世界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積極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