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也希望那一天,你會對我說。”
楚桐著轉過頭,悠然道:“好,那麼我們就等吧,我只希望,那一天不會太遠。”
尾聲
楚府一向冷清,這天卻多了不少車馬停在門口,溫惜花跨過走廊上橫七豎八的東西,皺眉道:“你莫非是要搬家?”
楚桐苦笑道:“我哪裡有家可搬?”
溫惜花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有個小小包袱,奇道:“莫不是你官場不順,要捲鋪蓋走人?”
楚桐道:“你當做官是做夥計嗎?這裡真正的主人要來,我這個冒牌貨自然是早早識相離開了。”
門口一陣騷亂,溫惜花瞧過去,見一對夫婦說笑著進來,道:“真正的主人?你莫非是指的他們?”
楚桐點點頭,扯了他的衣服就往後門走,邊走邊道:“你以為路邊隨便一個張三李四便可以去考功名的嗎?這舉子不但要出身清白,還需鄉保里正的保舉,我總不可能去變一個楚桐出來。”
溫惜花道:“你是說真有楚桐此人?”
楚桐嘆氣道:“你才明白。這楚桐原本是要上京趕考,誰知半路在金陵迷上一個青樓女子,散盡財資,他又與那女子真心相愛,就雙雙私奔。我遇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好在一個破廟躲雨。”
溫惜花笑道:“我明白了,那原本的楚桐家裡肯定不會答應這樣一門親事,他又沒有必定考中的本事,你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讓你代考。”
楚桐嘿嘿一笑道:“還好我懂得易容改裝,那楚少爺與我長得有幾分相似,人又沒有主心骨,就這樣讓我做了一年的逍遙縣令。反正我一個芝麻小官,結交不多,就算有人對我的相貌有印象,也能糊弄過去。”
溫惜花奇道:“你本可以繼續做你的楚桐,為何忽然朝他們來?”
楚桐道:“原本就是約定一年之期,難道我做一輩子官,那不憋死也把我氣死了。”
他們說著已經出了楚府的門,來到人來人往的街面上,溫惜花忽然停住了腳步,道:“小白,我有話要說。”
楚桐回頭,不耐的道:“快說。”
溫惜花嘻嘻笑起來,道:“現在你又不是楚桐了,我到底該叫你什麼好呢?”
楚桐冷笑道:“我現在既然不是楚桐,自然是沈白聿了,這又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你習慣了吧,莫要再叫我小白,省得……”
“小白,小白,你跑哪兒去了?”一個拖著鼻涕的小男孩跑過來,四處尋找,見到他們後粲然一笑,道:“兩個大哥哥,你們有沒有見到我的狗?它叫小白,是一隻白色的短毛小狗。”
溫惜花拼命忍住不要笑,只見一邊沈白聿臉色發青,就朝那小弟道:“我們沒有見到,小弟弟,去那邊找找看。”
“哦,”小男孩轉身朝另個方向跑去,嘴裡還在喚著:“小白……快出來!不然你的骨頭我可要丟掉了,小白?”
溫惜花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然後趕緊跟上舉步欲走的沈白聿道:“喂喂,小白,莫要走那麼快,喂,你沒有生氣吧?喂……”
因昨日下過一場雨,所以陽光明媚,縱使片刻後風雨再來,夏天也已經過去了。
【吳鉤第二折完】
序
風雪漫天,前路一片茫茫,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寒霜撲面而來,官道之上,只兩騎並行,飛馳而來的馬蹄聲在風吼裡噠噠作響。
騎著黑馬的是一個身形矯健的青年男子,不過二十八九年紀,眉目英偉。這樣的數九寒天,他卻只著一件紺青外裳,也不見絲毫窘迫,內家功夫著實了得。男子忽的一拉韁繩,放慢了速度,觀察著天色,慢慢皺起了眉。挨近旁邊騎著棗紅馬的女子,他道:“小湄,今天我們要再趕路恐怕是不能了,先找個地方歇腳吧。”
女子裹著一襲黑色的大氅,從柔軟的皮毛間抬起頭來,她有一張心型的美麗小臉,五官細緻,眼神靈動。展開個有如春花的笑容,她道:“你是怕我撐不住吧?二哥,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還有一個來時辰就可以入關,我們不一鼓作氣趕上去,還在這裡磨蹭什麼?”眼睛一轉,又道:“除非……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被她叫做二哥的男子苦笑起來:“我就知道騙不過你。現在不說實話不行啦,”他臉不變色,道:“從早上我們出來起,就一直被人綴著。不把人甩掉,趕上去反而給大哥添麻煩。”
見到妹妹臉上先是一個錯愕,然後若無其事的挺直了馬背上的腰桿,不露一絲大驚小怪,男子心中讚賞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