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吳鉤 作者:白寒

沈白聿沉著臉,道:“我跟這位賈…仁義老闆有什麼可說的……”說到最後,他終忍不住笑了起來,溫惜花笑眯眯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一段路異常擁擠,兩人走過“金窩”之時,門口一陣叫罵,人群分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被四個人高馬大的打手從裡面推了出來,跌倒在街面的地上。其中一個打手啐了一口,道:“我說餘大,少他媽給我裝闊,沒錢就別上賭場來!”

那叫餘大的男子穿的甚是普通,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叫道:“呸!狗眼看人低的雜種,我前些天揣著銀子來的時候,你不是還人前人後的叫我大爺嗎?!回頭再去取點兒銀子,非讓你給我跪著叫爺爺不可!”

打手一怒之下,罵罵咧咧的就要來追打,餘大也知道自己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排開人群,飛快的跑了。

因為中途這麼一耽擱,兩人到樓家的時間就晚了點兒,樓無月遠遠的過來迎,嘆道:“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打算找人拿轎子去抬呢。”

沈白聿拱了拱手,就閃到一邊,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溫惜花知道他今天是要把說話的份兒全交給自己,心裡叫苦;面上則哈哈一笑,道:“早知如此,我們就真的晚來,走路的功夫也都免了。”

樓無月失笑道:“溫兄如果懶得走,早吩咐一聲,我自當會安排人去接,何必如此麻煩。”手一抬,領他們進了門。

溫惜花走在他後面,笑道:“還未想起說,樓兄的信已經送到了。”

樓無月大喜,連聲道:“多謝、多謝。”

沈白聿不理他們兩人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樓府。溫惜花邊走也在邊留心,這樓府佈局與時下府第不同,進門過照壁便是排排古木,隨之一轉,後面出現了一座小樓,燈火通明,大小隻似女子閨閣。兩邊各十丈遠卻是兩座較高較大的樓宇,關之氣宇軒昂,頗有氣象。四周遍植花草,雖是入秋,卻也開的甚好,幾株白色的小花,在夜色下發出幽幽的香氣。

見他們的表情,樓無月道:“寒家家宅佈局與他人大相徑庭。這乃是先祖買下的舊地,傳說這房子原是一位公卿所建,他有一名姬妾,愛之入骨,就把姬妾的小樓建在中央,以示心意。”

溫惜花笑道:“古今多情之人從來大同小異,這位公卿真真是一往情深,樓兄也是啊。”

樓無月大笑道:“若說情,我比之惜花公子的妙論只是個蠢人罷了,沒有說話的份兒。”

溫惜花和樓無月說說笑笑間,眼看幾步就要到小樓,他卻覺得手心一涼,原來是綴在後面的沈白聿在掌心偷偷塞了東西。溫惜花運氣一吸,知道那是一粒丹藥,忽聽沈白聿湊近耳邊道:“吃下去,一盞茶功夫裡不要吃飯喝酒。”

那邊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已拱手出來,溫惜花見他五十上下,眉目間與樓無月有幾分肖似,一雙眼睛神光深湛,已知是今晚的主角。不禁抬手一笑,藥丸就在衣袖間滑進了嘴裡,道:“樓前輩,晚輩來遲,還請恕罪。”

樓定與不愧是江湖風流人物,他哈哈大笑,上前挽起溫惜花的手道:“溫公子不必客氣,我們都是江湖中人,不講這些前輩後輩的規矩,你直呼我的名諱,與我兄弟相稱就可。”

溫惜花暗自警惕,卻發現樓定與的真氣並未有任何動作,心中反而一凜,卻苦笑道:“非是我不願意領前輩的情,不過我若與前輩兄弟相稱,那樓兄該怎麼辦呢?”

一旁的樓無月立刻笑道:“不錯,爹爹你莫要見獵心喜,平白讓孩兒矮了一輩。”

說完,三人互相看看,一齊大笑起來。樓定與見沈白聿冷冷站在一邊,便拱手道:“這位便是問劍山莊的沈公子了,久仰久仰。”

沈白聿淡淡的回禮道:“樓前輩,今夜多謝款待。”

他說話的口氣不遠不近,禮數卻十分周全,樓定與想是聽過這人的性格,也不在意,先前一步,擺手道:“兩位,請。”

這鴻門宴卻既沒有排頭,也沒有甜頭,只是賓主盡歡,言笑殷殷。樓兆風與乃父、乃弟不大相似,像商人多過江湖人,樓舞雨則沒有出現,許是特意避開尷尬的場合。溫惜花、樓定與、樓兆風都是長袖善舞之人,一場酒席吃的談笑風生。都知道沈白聿不愛說話,也沒有特別勉強,饒是這樣,樓定與也不忘好好招呼,以免冷落了他。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起身告辭,樓無月一路送到街口。

走出幾步,沈白聿立刻轉向溫惜花道:“有什麼最近回八方樓的路。”溫惜花見他臉色煞白,知道事情不好,一點頭,帶他拐進了一條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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