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鋪子的房契怎麼在他手上?”
竹汐早已住了哭聲,看輕歌在照顧蓴娘,便轉頭看著李邈:“聽阿爺說,這新鋪子是他幫忙盤下的。”
“嗯,明白了。另外一張紙是取香藥的憑據。他們把搶來的香藥放在了一處倉庫裡。”
竹汐點點頭,轉身將這幾張紙放進了櫃子裡。
蓴娘在輕歌的舒緩按摩中醒了過來,茫然道:
“奇怪這裡是地府嗎?我看見郎君了。他穿了一身寶藍色衫子,倒沒有什麼悲傷之色,說要去和家祖相聚,還囑咐我照顧好兒子女兒。兒子不是應該在他身邊嗎?他們不是應該一起去見家祖嗎?難道他也糊塗了,竟然囑咐我照顧兒子?”
竹汐看她醒來,高興地抱住她:
“阿孃,阿孃醒醒,這是在家裡。哥哥沒事,鄭王殿下救下了他,他還活著。只是下頜受了點傷,現在在鄭王府暫住。”
蓴娘疲累地點點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臉上卻有了一點血色:
“活著就好。男子有一點傷,沒關係的。”
說著,便要起來給李邈行禮,李邈擺手:
“莫見外,你休息。這幾日我便派人隨阿成前去,帶了魚叔遺體回來。”
蓴娘看看竹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竹汐咬唇別開眼,蓴娘微不可見地嘆息一聲,頹然躺倒。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耗盡了。
第二日,蓴娘竹汐一起到鄭王府看竹元。
竹元安靜地坐在客院椅子上,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根本沒有把這點傷放在眼裡。
以前隨師傅遊歷,也受過傷,只不過是在身上而已。身上和臉上,對竹元來說,其實真沒什麼區別。
想起釧兒說過自己越來越漂亮,竹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現在,她不會再認為自己漂亮了吧?不少字
漂亮有什麼用?她又不稀罕。
蓴娘和竹汐膽怯地看著這精緻的客房。一個客房就這樣,那主人的臥房豈不是更奢華?
竹元看了看娘和妹妹:
“坐下說話吧。老這麼四處打量,會被人笑話的。何況,”
竹元回頭看了看妹妹:“竹汐很快就要進這府裡。”
雖然早就有感覺,可這事一旦被捅破,蓴娘還是覺得錐心地疼。
她憐惜地摸了摸竹汐的頭髮:
“怎麼突然就說起要進府了?做妾可是委屈你自己呢。”
竹元不自在地笑道:“是不是為了救我,你才答應鄭王殿下?”
竹汐侷促不安地揪著自己的衣衫:
“不是這樣的,是兒自願的。”
“一定是鄭王殿下與你的交換條件,對吧?不少字”
“不是的,”竹汐突然大聲嚷嚷,眼中淚花閃爍:
“他沒有說,是我自己提出的。你們知道我對他有情,我喜歡他,根本不想計較什麼名分,只是不想違逆阿孃而已。”
竹汐抹了把眼淚:
“我自私阿孃,我想跟他在一起。與其嫁一個陌生人做什麼正室,不如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這短暫的一生。阿孃,我想珍惜他,珍惜和他的感情。”
竹汐說著,慢慢跪了下來:
“阿爺去了,只剩下我們仨,無論怎樣,我們要彼此信任,彼此愛護,彼此溫暖。阿孃,哥哥,就成全我吧?不少字”
屋外一個青色的身影,停下了匆匆而來的腳步,怔住了
第172章溫暖【】
第172章溫暖*。
第173章歸宿
第173章歸宿
前兩天穿裙子,現在穿夾棉家居服,這鬼天氣大家要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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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身影停頓半晌,又轉身離開。
不遠處,一襲鵝黃的孺人孫氏從一轉角閃身出來,緊緊皺著眉頭,看著遠去的青色身影。
一旁的婢子扶了她一把:
“孺人還是回屋吧。昨天下了一夜暴雨,小心著了溼氣。”
孫氏點點頭,由著婢子扶了她走。
“阿單,你看見那女子了?可漂亮?”
“回孺人話,婢子看見了。那女子乃胡姬,其母是咱異唐人,那女子看起來十分豔麗。”
“莫非穿了什麼特別的衣衫招人眼?戴了亮麗的首飾?或者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