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穿我的。”
穿他的衣服,雖然難免有點膈應,但我確實想洗個澡,所以還是照他意思去衣櫃裡拿了套他的睡衣往浴室裡去。
“等等……”
他突然叫住了我。我回頭,見他已經站到了我身後,抬手突然拔出了那枚還插在我腦後髮髻之側的簪子,在手上隨意撥弄了幾下,這才朝我露齒一笑:“去吧。”
他的這個舉動叫我極其意外。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他剛沐浴過後衣衫不整的緣故,他的笑容看起來帶了絲我說不出什麼感覺的詭異味道。
我的心跳了下,急忙回頭匆匆往浴室裡去。洗完澡穿上他的黑色天鵝絨睡衣,長得幾乎到我腳背,把脖子以下包得密不透風,腰間用腰帶緊緊繫住,自己對著鏡子照了下,大致沒什麼問題了,這才出來,看見他正靠坐在床頭上,有些出神的樣子。
我目不斜視地朝之前相中的那張沙發椅走去。
“你幹什麼?”
我聽見他在身後問我,彷彿有些驚訝。
“床讓給你睡吧。”
我含含糊糊應了一句,順手拿了個沙發上的靠枕,側身朝裡縮著躺了下去。
沒一會,我聽見身後起了腳步聲,回頭一看,見他居然到了沙發前,蹲在了我的身後。
“池景秋,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我面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朝我晃了下剛才被他拔去的那枚簪子,唇邊帶了絲輕笑。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這簪子又怎麼惹他了。
“陸游有‘茂林處處見松鼠'之句。古人常將松鼠和葡萄組在一起,女子戴這樣的首飾,就是乞求送子多子之意。我聽說你從前在凌陽也有些才名,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既然你在我面前挑了這東西戴上,現在還裝什麼?我們是夫妻,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可以做的……”
他正揹著光,有些昏黃的壁燈光照下,一雙眼彷彿蒙上了層淡淡的光暈,聲音慢慢低了下來,拖出些許誘惑般的尾音。
我嚇了一跳,這才明白在首飾鋪子裡我挑這簪子插頭上時,樓少白露出的那絲笑容的意思。現在只怪自己手賤,首飾鋪子裡躺著那麼多漂亮簪子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