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小,化作一隻花狸貓的模樣,“元公子……可以抱玉鬼去縹緲閣嗎?”
元曜見花狸貓傷口很深,不敢抱它走,怕弄裂了傷口。他想了想,把竹籃放在地上,將猞猁輕輕地放入鋪滿菊花的竹籃中。
“小生還是提著公主回縹緲閣吧。”
“嚶嚶!元公子嫌棄玉鬼,不肯抱玉鬼。”花狸貓哭道。它想跑掉,但是受了重傷,跑不了,就把頭埋進菊花裡哭。
這一次,元曜可以從容地解釋:“小生是怕公主的傷裂開,危及生命。”
花狸貓的哭聲漸漸小了,頭埋在菊花中一動不動。
元曜不知道玉鬼聽見解釋沒有,扒開菊花,低頭望去,但見花狸貓已經虛弱得閉上了眼睛,它傷口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金黃的菊花。
元曜嚇了一跳,擔心玉鬼的傷勢,趕緊折回去,退出樹林,走回正路上,加快了腳步趕回縹緲閣。
元曜回到縹緲閣時,已經下午了。雖然中途搭了一位藥材商人的運貨車到西市,他只走了一小段路,但還是累得滿身大汗。
縹緲閣的大廳中沒有人,白姬和離奴都在後院。白姬倒在美人榻上曬太陽,離奴在水井邊擺弄罈罈罐罐,準備釀菊花酒。
“白姬,不好了!快救救玉鬼公主!!”元曜慌慌張張地奔到後院,對白姬道。
白姬坐起身來,向元曜望去,她的目光停留在竹籃中的玉鬼身上。元曜走過去,把竹籃遞給白姬,白姬扒開菊花,看見了玉鬼重傷的模樣,驚駭:“軒之,發生什麼事了?”
元曜把昨天晚上看見奇怪的野獸,聽見野獸嚎叫,以及今天回縹緲閣的路上發現玉鬼公主的事情告訴了白姬。
白姬撫摸玉鬼的頸部,臉色微變,“當務之急,先救它要緊。”
離奴在元曜說話時,已經湊過來,它瞧了瞧玉鬼,道:“它都已經死了啊,主人怎麼救它?”
元曜臉色煞白。
白姬瞪了離奴一眼,離奴訕訕,不說話了。
“軒之別急,有辦法的。”白姬道,她低頭想了想,道:“有了。軒之,我們去找服常樹。”
元曜問道:“什麼服常樹?”
白姬道:“一棵可以救玉鬼公主性命的神樹。”
白姬走向桃樹邊,喚桃樹精的名字。阿緋從樹葉中探出身。白姬對阿緋說了一句什麼,阿緋縮回身去,不一會兒,他又探出身來,手裡拿著三個桃子。白姬點點頭,接過了桃子,阿緋又縮回樹中去了。
“主人,離奴也去嗎?”離奴問道。
“離奴留下看店。”白姬將三個桃子遞給元曜,走向迴廊,“我去準備一點東西,軒之先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
“好。”元曜答應。他趕路太累,口也很渴,就去喝了一杯涼水,坐下稍作歇息。
離奴去廚房打了一個小包袱,拿給元曜,“書呆子,這是給你的點心,拿著路上餓了吃。”
元曜道:“離奴老弟,小生和白姬不是去郊遊,是去找服常樹救命。”
離奴道:“服常樹在藍田山麓深處,要走好久。”
元曜接過包袱,順便將三個桃子放入,“也好,且當晚飯,多謝離奴老弟。不過,離奴老弟為什麼突然對小生這麼好?”
離奴撓頭,“有一件事,爺不知道怎麼開口對你說。”
“離奴老弟直言無妨。”
離奴望著天空,道:“爺一邊熬魚湯,一邊看書,不小心把你的《論語》掉進灶中,《論語》被火燒了。”
元曜如遭雷擊,“那本《論語》中有家父的親筆手批,小生非常珍視,你……你……”
離奴做了虧心事,撓頭不語。
元曜氣得渾身發抖,但看見躺在竹籃中奄奄一息的玉鬼,勉強忍住了憤怒,“也罷,等小生回來,再和你理論。”
離奴嗯哼了一聲,學讀書人一樣,對元曜作了一揖,以作賠禮。
離奴的禮貌讓元曜嚇了一跳,它看了兩天《論語》,真的成了知書識禮的讀書之貓了?!
這時,白姬走出來,對元曜道:“軒之,我們走。”
白姬一襟長裙,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拿。
元曜好奇:“白姬,你準備什麼東西去了?”
白姬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桃子拿了嗎?”
元曜指了指包袱,“拿了。”
白姬從大廳牆壁上的《百馬圖》上喚出了兩匹健馬,和元曜一人一騎,騎馬出城。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