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道:“軒之是和我一起去水底,還是在岸上等我?”

元曜怕水,道:“小生還是在岸上等你好了。”

白姬道:“也好。”

月光如銀,白姬輕提裙裾,走入太液池中。

元曜眼見池水吞沒了白姬,心中有些忐忑。

風吹木葉,沙沙作響,元曜托腮坐在太液池邊,望著水面,等待白姬上岸。過了許久,銀月已經西偏了,白姬還沒有上來。

元曜等得有些睏乏,眯了眼睛打盹。

一陣風吹來,元曜打了一個寒戰,猛地睜開眼睛。

天上的星河倒映在太液池上,星辰縹緲,水波浩淼。太液池面突然盪漾起一層層漣漪,水波分開,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浮出了水面。

女子穿著一身煙霞色的美麗華裳,她在水上凌波而舞,步月而歌。她的舞姿曼妙婀娜,舉手投足間,輕如煙霧的披帛隨風飛舞。她戴在手腕,腳踝上的九子鈴隨著她的舞步在靜夜中發出空靈的聲響。

元曜不禁看呆了。

女子踏著月光,緩緩走向元曜。她梳著飛天髻,兩點蠶眉,朱唇綻櫻,神態千嬌百媚,顧盼生輝。

元曜的目光被女子穿著的華裳攫住,無法移開。那是一件以蜀錦為材料的牡丹花紋長裙,遠遠看去,像是一川煙霞。近看,裙子上的牡丹或盛開,或半閉,色彩斑斕,栩栩如真。一陣風吹過,元曜甚至產生了裙子上的牡丹花正迎風搖曳的錯覺。

女子走向元曜,越走越近。元曜已經能夠清楚地看見她兩頰的靨妝,濃密如扇的睫毛,甚至可以感到隨風舞動的披帛拂在他手背上的冰涼觸感。

女子怔怔地盯著元曜,幽幽地道:“好痛苦……”

“欸?!!”元曜吃驚。

女子幽幽地道:“妾身死的時候,好痛苦……”

元曜頭皮發麻,知道遇上皇宮中的女鬼了。他有些害怕,但又不敢逃跑,只好苦著臉道:“俗話說,陰陽陌路,姑娘已經死了,你向小生訴苦也沒有什麼用。”

“嗚嗚……”女鬼聞言,傷心地哭了起來。

元曜見了,心軟了,勸道:“姑娘不要傷心了,凡事想開一點兒。”

女鬼抬起頭,梨花帶雨,“當年,妾身在世時,乃是帝王寵妃,蒙受帝王寵愛,榮耀無比。如今,獨居在陰冷的水底,淒涼孤苦,總是不由得會想起死去的痛苦。”

原來,這女鬼生前是帝王的妃嬪。元曜不由得肅然,垂下了頭,不敢再多看女鬼,“請娘娘不要多想,凡事寬心。”

女鬼望著元曜,眼波盈盈:“公子,你覺得妾身美嗎?”

女鬼花容月貌,風情萬種,美麗得像是一朵盛開至極豔的牡丹。

元曜道:“娘娘國色天香,仿若神仙妃子。”

女鬼嫵媚一笑,挽住元曜的胳膊,“公子既然不嫌棄妾身顏陋,那就跟妾身一起去池底吧。你我可以做一雙游魚,如神仙般快樂。”

元曜如遭電擊,急忙推開女鬼,“陰陽殊途,請娘娘自歸池底,小生還要在此等人。”

女鬼不放開元曜,“妾身一人呆在水底太寂寞了,望公子垂憐。”

元曜不肯去,“小生還得等人,請娘娘自去。”

女鬼不放手,仍然拉扯元曜,婉言誘惑,“公子若去池底,妾身願意朝夕侍奉公子。”

元曜不為花言巧語所動,任由女鬼百般拉扯,他抱定了一棵柳樹不撒手:“小生怕水,且還要等人,請娘娘自去。”

女鬼生氣了,她突然變成了一副披頭散髮,七竅流血的可怕模樣,嚇唬元曜,硬要拖元曜沉入水底。

元曜的力氣不如女鬼大,眼看就要被拖走,大明宮的東北方突然響起了一聲仿如獅吼的幻音,太液池上頓時盪漾起一圈圈漣漪。

女鬼倏地消失不見了,只留下灰舊的一物在原地。

一陣寒風吹過,元曜打了一個寒戰,醒了過來。

月白風清,水波粼粼,元曜還坐在太液池邊的石頭上打盹,一切都靜好如初。

元曜摸了摸頭,難道剛才糾纏他的女鬼,驚走女鬼的獅吼都是幻覺?他抬起手時,衣袖滑落,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淤痕。

不,不是幻覺,這是剛才女鬼拉扯他時留下的。

元曜轉頭望向剛才半夢半醒之間他抱著不放的柳樹,發現柳樹旁邊有一件灰舊的東西。

元曜走過去,拾起那件東西,原來是一塊破舊的,溼漉漉的布帛。他抖開布帛,又舊,又髒,又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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