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看不出是一個什麼東西了。
元曜正望著布帛疑惑,冷不丁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元曜嚇得大叫。
那人眼疾手快,在元曜還沒叫出聲時,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軒之,是我。”
元曜定睛望去,但見白姬站在他面前,一襲月下白披帛隨風翻飛,翩躚如蝶。
元曜鬆了一口氣,拍胸定魂,“原來是白姬,嚇死小生了。你找到牡丹衣了?”
白姬道:“沒有。軒之,先離開大明宮,我們被國師發現了。”
元曜吃了一驚,“國師?那要馬上逃嗎?”
“必須馬上離開。”白姬道,她看見了元曜手中的布帛,微微有些吃驚,伸手拿了過來,“軒之,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元曜道:“剛才,一位女鬼掉下的。”
“什麼樣的女鬼?”
“一個自稱是宮裡的娘娘的女鬼。”
白姬笑了,拍了拍元曜的肩膀,“軒之,走吧,我們已經找到牡丹衣了。”
“欸?!”元曜有些吃驚。
白姬也不解釋,帶著元曜離開了太液池。
白姬、元曜沿著原路出宮,白姬一言不發,匆匆而行,似乎有些心虛。元曜第一次看見白姬這般模樣,不由得有些奇怪,“白姬,你害怕國師?”
白姬聞言,不高興了,“我怎麼會害怕國師?”
元曜道:“不害怕的話,你為什麼這麼慌張?還有些心虛的樣子。”
白姬勉強笑道:“我怎麼會心虛?牡丹衣也拿到了,我不過想趕快回縹緲閣睡覺罷了。”
說謊。元曜在心中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白姬在心虛。他感到有些奇怪,即使國師是一個道行高深的人,白姬也不可能會這麼心虛,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
元曜問道:“國師是什麼人?”
白姬道:“國師叫光臧,是李淳風的弟子,住在大明宮東北方的大角觀中,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頗得天后的賞識和重用。”
“啊?!那他一定會降妖伏魔了?”
白姬道:“比起降妖伏魔,光臧倒是更醉心煉丹術,妄想長生不老。我來時掐算了,他應該在閉關煉丹,怎麼突然就出關了?軒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元曜又問道:“剛才那一聲獅吼,好像是從東北方傳來的,那是國師在大角觀中發出的嗎?”
白姬道:“那是小吼發出的。應該是光臧讓小吼警告我們,他已經察覺我們了。”
“小吼又是誰?”元曜奇道。
說話之間,白姬、元曜已經走回了學士院附近。沉沉夜色中,在天馬消失的柳樹下,靜靜地站著一隻渾身浴火的獅獸。獅獸身形矯健,鬃毛飛揚,兩隻眼睛如同兩盞火紅的燈籠。
白姬嘆了一口氣,指著柳樹下的金色獅獸,道:“軒之,那就是小吼。”
元曜定睛望去,吃驚:“一隻獅子?!”
獅獸不高興了,仰天咆哮了一聲,雷霆震怒:“我是狻猊,不是獅子!!”
元曜兩耳發聵,雙腿發軟,險些摔倒。白姬扶了元曜一把,道:“小吼,軒之膽小,你不要嚇他。”
狻猊不高興了,道:“姑姑,說過多少次了,我現在是國師的護座靈獸,天后御封的太乙天策上將,你不要再叫我的小名了。我給自己起了一個新名字,叫獅火。怎麼樣,威風吧?”
白姬沒聽清,道:“失火?”
元曜聽清了,糾正白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