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哪家都敢幹,但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那是麥德林,聯邦裡至少有十億公民追隨他!無數學者都信任他,你居然說他是個恐怖分子!”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總編鮑勃將話筒拿遠了一些,平靜地說道:“我更清楚董事會上面是三林聯合銀行,而利家正在支援羅斯州長和麥德林議員的競選,但請你不要忘了,我是做報紙的,不是做銀行的。”
話筒那邊的大人物喘著粗氣,正備憤怒地說些什麼時,鮑勃冷冷地說道:“我的總編合同還有兩個月才到期,你不要指望這時候把我趕下臺,就算召開臨時董事會議,我也會守在這間辦公室裡。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得聯邦皆知,最好就不要有這個念頭。要知道這個聯邦還有很多媒體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或許他們更感興趣,為什麼我登了這篇文章,緊接著第二天便被利家掌控的銀行掌控的董事會給開除了。”
一口氣說了如此長的一串拗口的話語,鮑勃先生臉不紅氣不喘,反而覺得無比痛快,用兩根手指頭捏著話筒,輕輕地放了下去。
嗒的一聲,就像博物館裡的老式印表機,非常清脆動人,很多年前聯邦裡那些新聞從業者,就是用那些印表機,做出了很多當時看上去瘋狂,後來才發現對聯邦未來大有好處的報道。
“總統辦公室來電,問我們究竟想做什麼。”總編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在S2區暗中調查了好些天的首席記者伍德走了進來,這位記者聳了聳肩,說道:“議會山那邊也打了很多電話過來表示關切。說老實話,你能不能頂得住?”
“如今的聯邦,總不可能還搞暗殺那一套。”鮑勃總編微笑著說道。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一篇指控麥德林議員的報道,其實早在很多天前便已經寫好了,只不過鮑勃總編一直壓著沒有發出去,直到最近科學院抄襲醜聞曝光,鮑勃先生才嗅到了聯邦政壇的一縷風聲,毅然決然地做出了刊登的決定。
想到那一次在總編辦公室內的爭吵,伍德默默地看著頭髮有些花白的總編,說道:“必須承認,你挑選的時機很對。那時候我差點兒以為你會把我的報道扔進垃圾箱裡。”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鮑勃總編嘆息著說道:“聯邦醜聞連連,這時候登出來,無論是政府方面,同業方面,還是民眾方面,都能被這種震動降到最低。畢竟我不想讓這篇報道,造成聯邦的動盪。”
“長年在臭魚船上待著,就聞不到臭味了。”伍德聳聳肩,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挑選這時候扔出去,會不會被人指責逢高迎低?”
“我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你應該也做好了。”鮑勃總編點燃了一根粗菸草,拔了兩口,說道:“那還怕什麼?至少要把這次的連續報道做完。”
首都日報第一天的文章,只是做出了推理與指控,聯邦裡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不是拿到了相關的證據,這份嚴肅的大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指控,接下來應該便有相關方面的詳盡報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首都日報用整版刊登了後續道之一,這一天首都的自動販報機再次遭到洗劫。聯邦的上層人士,普通公民,沉默的讀者,看著報紙上的那些照片、關係圖和文字資料,都陷入了絕對的震驚之中。
一時間,聯邦風雲變色。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二百零六章 新聞只是事實
首都特區日報關於環山四州演唱會恐怖襲擊事件的調查報告,進入到了後續階段。在一系列的報道中,明顯是偷拍的圖片,清晰的組織架構,相關的證人證詞,充斥在版面之中,尤其是日報網站上還上傳了相關的錄音以及簡單的影片資料,調查的結論將矛頭直接指向了麥德林議員。
這次連續報道所引發的震動還在持續發酵,第四天的後續報道,卻已經轉向了憲歷六十七年元月一號,在臨海州體育館發生的一次意外事件。首都日報勇敢地指出,那次意外事件是被聯邦政府刻意隱瞞的一次武裝衝突,某不知名的物件,遭受到了聯邦軍方第二軍區的有組織襲擊。
在報道中,記者指出了當時在首都參加春季攻勢的第二軍區軍官,有多達七人在事後的相關調查中自殺身亡,當時的國防部副部長楊勁松被傳病故,實際上也是在政府的內部調查中畏罪自殺。
此篇報道一出,整個聯邦再次震驚,什麼樣的事件居然牽涉到軍方,而且還導致了國防部副部長自殺?首都日報的報道中,直接又將此一事件再次指向了麥德林議員,只是在這次的報道中,明顯缺少了幾個關鍵性的證人。
聯邦選舉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