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頭並不能決定整個故事的顏色,即便是一場只與利益有關的戰爭,也並不出乎我貧乏的思考範圍,可終究在我看來,你們是一群屠殺平民婦女嬰兒的野獸,這一點無法改變。”
許樂拿起刀叉開始切割盤中的牛肉,顫抖握刀的右手,顯示出他此刻的虛弱無力。
他低頭問道:“因為某些原因,你們暫時不殺我,我能明白,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願意賜予我這樣的享受。”
“情報中的你,在某些事件中確實顯得有些愚笨荒唐,不過……能研發出MX機甲的人,想必有足夠的智慧明白某個事實。”
懷草詩輕輕擦拭唇角,淡漠說道:“只要你不能全心全意為帝國工作,那麼無論如何,無論遲早,你終究是要死的。”
說到這裡時,這位身份特殊的年輕帝國軍官加重了語氣:“但你只需要就兩件事給我滿意的答案,我可以保證你會極有尊嚴地死去。”
“而且我想這個答案,應該不會損害到你們政府的利益。”
“什麼事?”
“第一個問題,你不是李匹夫的私生子,為什麼能夠練成八稻真氣?”懷草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凜冽。
八稻真氣?許樂確認自己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古怪的詞語,八稻是什麼?真氣又是什麼?難道是席勒大師某出戏劇中的奇妙設定?不過,似乎體內的灼熱好像與大師的戲劇設定真的很像……
懷草詩沒有在意他的沉默,繼續平靜說道:“第二個問題,此次你穿越空間通道,突襲幽靈艦隊,無限接近成功,甚至可以說已經成功。我無法理解,你操控一艘輕型三翼艦,是怎樣在我帝國星域中跟住我們的?”
說到這裡,他揮了揮手,一直守候在遠處的下屬官員急忙跑了過來,在餐桌旁安置好相關的裝置,隨著嘀嘀輕響,無數道細微光束從裝置中射出,在空氣中匯聚成密集光點,構置成帝國邊境星域的三維星圖。
“就算你手裡有聯邦當年繪製的星圖,一個人也做不到這些事情。”
懷草詩細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虛構的三維星圖上一劃,指著那道顯眼的航行軌跡,皺眉說道:“你的航行路線選擇的過於完美,哪怕我設想的再充分一些,假設你在這次瘋狂復仇行動之前,獲得了憲章局授權,有憲章電腦的遠端支援,也不足以完成這些海量運算,更何況你這艘三翼飛船每一次加速或者隱匿,都剛好避開了艦隊的探測範圍。”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看著許樂的眼睛,沉聲問道:“在情報中,你根本不會駕駛飛船。”
許樂沉默。
第一個問題牽涉到大叔,那個被稱為聯邦頭號叛國賊的大叔,誰知道與帝國方面有什麼樣的牽扯,而且這段故事涉及到聯邦憲章光輝的漏洞,以及他死裡求生的最後那絲希望,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
至於第二個問題,則事關他最大的秘密,更是不能說。
所以他只有沉默。
懷草詩仰起那張普通至極的臉龐,淡然說道:“我不會要求你吐露聯邦最新的技術秘密,只是需要一個大概的答案。”
片刻後,許樂回答道:“我不能告訴你什麼,只能說,這個看上去衝動無比的復仇計劃,其實並不衝動,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那艘旗艦上,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現在已經成功地回到了聯邦。”
依舊沒有得到答案,懷草詩的眼睛眯了起來,危險的氣息漸漸籠罩餐桌。
“有一個好訊息,帝國已經研發成功大功率轉向訊號輸出儀,在上次的實驗中,已經成功連結你方的民用網路。”
懷草詩眯眼望著許樂,緩緩說道:“羞辱聯邦戰鬥英雄的影片,大概會是我們傳過去的第一份檔案。”
許樂握刀的右手驟然一緊,他知道對方所說的羞辱肯定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羞辱,而真正令他感到緊張的是帝國人接下來的安排。
他不是自戀的人,可是必須承認,現在的自己已經重要到能夠影響更多的人和事,更大的範圍。
聯邦政府花費巨資拍攝播放紀錄片《七組》,加上覆蓋一切的媒體宣傳,才將他和他的部隊塑造成為全新的部隊偶像,如果那份還沒有出現的影片檔案透過民用網路被廣為傳播,對於聯邦公眾來說,對於軍方計程車氣而言,毫無疑問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如果真出現這樣的局面,聯邦政府一定更希望他這個聯邦英雄乾脆在戰鬥中死去,而不是被帝國人俘虜羞辱。
許樂也是這樣想的。
“這很有趣,就像是在打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