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草詩坐在桌畔,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目光則在四周警惕地掃視,很擔心會不會又看到舅舅全裸著跑進暴雨中大喊快活,好在今天沒有下雨,然而十年前那個豔陽高照的天,似乎他也曾經玩過一次裸奔?
她的眉尖蹙了起來,忽然間霍然轉身,那頭短髮蓬然散開,眼瞳裡驟然綻出一道冰冷而暴戾的情緒。
沉重的合金門在身後悄無聲息地關閉,房間此時變成了一間囚房。
“舅舅,你又在發什麼瘋?”懷草詩忍怒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對著不知道設在何處的監視裝置大聲說道:“我晚上就要出征,我可不想被你逼著聽什麼席勒劇本考!”
長時間的沉默後,房間外響起大師範得意的笑聲:“我的乖外甥女,真沒想到囚禁你比抓許樂要簡單的多。”
“你抓了許樂?”懷草詩皺眉說道:“可你為什麼要囚禁我?”
“當然是以文學愛與和平的名義。”大師範回答的聲音格外認真,認真到令人想要發笑。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四十一章 囚,是一出荒誕戲劇
“你又在發什麼瘋?”
聽著不知道從幽暗屋中何處響起的聲音,懷草詩的眉尖蹙的極緊,糾結不堪,冷淡的聲音從唇齒之間逼出,向來冷靜自信驕傲的殿下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今天極為難得地在極短時間內重複了兩個沒有太多意義的句子。
屋外那位裸著大腿正處於飄然得意中的帝國大師範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哼著小曲離開,不知去向何處。
懷草詩感覺就像一梭子子彈掃過去,卻掃在了一堆無感知的臭牛糞上,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沉默片刻後向左手邊那堵臨著通道的牆走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軍裝下的瘦削身軀微微顫動,輕哼一聲,手臂若一隻重錘般狠狠地轟在了牆壁上!
煙塵起,灰礫落,露出內裡寒光逼人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