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瘋狂企圖的嘲弄和報復。
對,就是報復,是站在自己和懷草詩立場上的報復!
陰暗的地下水道中,許樂眯著的眼眸裡泛過一道亮光,然後迅速斂沒不見,他閉上了眼睛,回憶著自己去年開始逃亡以來經歷的所有細節,尤其是從那片楓湖裡逃脫時的經歷,似乎一直隱隱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注視著自己的後背……
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想,某個他曾經無比期盼的事實,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形,因為這種猜測所帶來的震驚,他的眼睛閉的越來越緊,直至那雙直眉擠作一處,肩頭微微顫抖。
……
三天之後。
那場震驚整個天京星,尤其是讓貧民區百萬計民眾感到膽顫心驚,無比恐怖的事件,早已經悄無聲息地結束。
帝國情報署的密探們或許還在盡忠職守地審查每一條線索,貧民區外圍的交通要道,還有無數荷槍實彈的軍人進行著嚴苛的檢查,但對於生活在這片漫漫破爛街區裡的底層民眾來說,被長年苦難折磨的已經麻木的心情,早已泛不起多少波瀾。
那場恐怖的事件,對於他們來說,頂多是晚飯後的談資,生活總還是要繼續,那些住在大師範府周邊的貧民,在拿到了極微薄的補貼之後,抹乾了眼淚,開始面無表情地在廢墟上收集家中零碎的傢俱和不多的埋在泥土裡的值錢物品……
一個臉色蒼白、身體瘦削、眉毛稀疏的年輕人,從一間烏煙瘴氣的賭場裡走了出來,腳步踉蹌雙眼無神的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對於貧民區這些忙於生計的百姓來說,像這種日夜耗在賭場中,時刻可能倒斃街頭的爛賭鬼,不值得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去看或是同情。
這個年輕人操著一口地道的南方郡治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