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沒有遇到那位大叔的時候,他和李維那幫人,最習慣做的事情,就是蹺著腿,坐在鐘樓街人行道旁,看著咖啡館裡的電視光屏。
這是一個思考的姿式,許樂確實也在思考,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習慣了在沉默中思考,在他看來,人如果不思考,那和電子圍牆那頭只識低頭吃草的野牛沒有什麼區別。
他在想著林園,想桌上美食,想窗外風景,想日後,他想的清楚,所以他曲起腿來,拈著酒杯,隱約間又變成了當年那個街道上的孤兒。
……
望都的府明公寓沒有人進來過,佈置在單元樓四周的監視裝置確認了安全。鄒鬱的預產期在七月末。已經搬回了西山大院,想必她臉上依然殘留的淡淡刀痕和已經大到不能大的肚子,可以斷絕國防部長家最後的希望。
至於鄒家的大和解裡,究竟邰夫人有沒有發話,許樂並不清楚。只是房間裡忽然少了一個人,他有些不適應,所以他埋頭便睡,睡醒後便開始大口地吃被自動熱好的即食飯盒。整整三天,他的生活便是睡覺與吃飯,直到將體內消耗的那些能量與精神全部補充回來,他才走出了公寓,回到了研究所。
很多果殼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親眼看見許樂將實驗室砸了一個稀爛,還有些有背景的人,知道他牽涉到工程部一名現役軍官的死亡案件,此時看著他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走進研究所,那些目光頓時變得極為震驚。
研究所三部主任親自替許樂開具了電子介紹信,他確信自己前些天沒有做錯,面前這個年輕少尉果然與鄒副部長的關係密切,不然不可能在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之後,還能留在果殼機動公司。
許樂拿到了介紹信,拒絕了這位熱情的主任親自送到白水保安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