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空樹,又像是幾百根針落在機甲光滑堅硬的表面,他手中的指標瞬間在鋼化玻璃上紮了幾十次,驟如狂雨,快如閃電!
堅硬的鋼化玻璃上出現一道針尖密集扎出的完美圓形,同時有三道線從圓周處向中心匯聚,就像一個大寫的人字。
許樂的拳頭狠狠向人字的中心砸了下去,當拳頭觸碰到堅硬的玻璃表面時,他腦中難以控制地浮現起當年的某個畫面,在環山四川基金會大樓,破開那道安全門殺死麥德林……或者說殺死自己叔叔時,自己也是用的這個方法。
堅硬的玻璃片片碎裂,如外面的雪,他的心卻剛有一絲裂痕,便被強悍地修補好。
“帶我走!”
孟爾德教授在他身後叫喊道,窗外灌進來的冷風吹的他那頭白髮凌亂不堪。
許樂沒有回答,右手拎住他的脖子,往被子裡一裹,腳掌用力一蹬,就這樣從破碎的視窗跳了出去。
……
傾城軍事監獄修築在一整塊突起的花崗岩上,四周盡是平坦的荒原,從遠處看來,就像是個怪異的復古城堡建築。
這間囚室雖然是在三樓,但距離地面的直線距離至少要超過二十米,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是處於巔峰狀態下的許樂也不可能完好無損,更何況此時他手裡還拎著一個活人和一床棉被。
兩個人從高空墜落,呼嘯著破開空氣,一路超越輕漫飛舞的雪花,越來越快,直接向著地面砸去。
在距離地面大概五米的高度,許樂眉梢一挺,右手力量驟放,把裹在棉被裡的孟爾德教授斜斜甩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毫無花俏地落在雪地上。
連續下了三天的暴雪,加上荒原不偏不倚的狂風,讓監獄這面外牆下積起了近四米高的厚厚雪層。
噗的一聲悶響,許樂就這樣砸進了厚厚的雪層之中,濺起幾片不起眼的碎雪。
……
片刻後,厚厚的雪層表面忽然開始拱動變形,彷彿有一隻冰雪怪獸正在試圖鑽出地面,擠壓的冰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