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直立蛤蟆的大惡魔。
突然,空間震盪在我們當中出現。阿里曼女士揮劍殺死了一個剛剛傳送到我們身後的鬼鬼祟祟的惡魔。
“它們能夠使用類法術能力,”阿里曼女士急促說,“必須阻止蛛化卓爾,那祭祀儀軌可以改變盟友調動魔法能量的途徑,從魔網暫時切換成影魔網!”
“誰去阻止?”我問她。
看著從下方潮水般湧至的惡魔大軍,阿里曼女士無語。
我向敵人最密集的地方一刻不停地釋放心靈震爆。舒拉女士收起彎刀,取出長弓和大箭,箭無虛,把擺脫心靈衝擊波的惡魔一個接一個射倒。艾克林恩指揮他那恢復原形的構裝魔寵圍繞我們飛跑,橫衝直撞把靠近的惡魔統統拱翻。
就在這時,空間震盪又來了。
我的眼睛亮起銀光。七級心靈異能,傳送變向。
幾個想用高階傳送術從我們後方偷襲的惡魔,被我扭曲了傳送目的地,只是還沒到達紫色岩石,就被攪得粉碎,在祭壇上空紛紛揚揚下了一場血雨。
沒有了秘法視力,我看不出蛛化卓爾周圍的魔法防禦深淺。預想是把這幾個傢伙傳送到蛛化卓爾身邊去,果不其然,無形的魔法能量罩包圍著紫巖,把傳送過去的惡魔打成了果醬。
傳送突襲祭壇行不通。
看見同類傷亡慘重,即便是最嗜血的惡魔也不禁畏縮不前。這不是肉體被擊敗還能返回無底深淵的召喚術,而是切實進入了主物質位面。一旦被殺,其下場就是徹底的死亡。
“等待時機,”艾克林恩湊到我的身邊小聲說,“當我們頂住下一波惡魔進攻,你就用任意門傳送去祭壇,打那幫蜘蛛一個措手不及。”
我斜視他。“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穿過那能量護罩?”
艾克林恩看似很認真:“如果說這兒還有一個傢伙能做到,毫無疑問就是你,也只有你!”
“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他說,“你跟我說起過你的誕生儀式,你被變大術汙化。可是主持儀式的蘇拉克卻是傳奇靈能大師。心靈異能的各類變形好像只能用在顯能者自己身上,蘇拉克不會施法,而誕生儀式上不可能還有其他章魚頭,對嗎?”
幾個想傳送突襲的惡魔被我徑直送去紫巖讓魔法護罩攪碎。“施法者另有其人,蘇拉克的某個懂得施法的奴隸。”
“對,應該是這樣,”艾克林恩說,“可是我翻閱了所有資料,從來就沒聽說過法曲畸形生物不能施法。正相反,記錄中的它們法術天賦相當驚豔,因為它們的存在幾乎就是魔網具象化的表現,與魔網的親和力非同小可。”
“就像卡賽迪恩那麼強?”
“就像卡賽迪恩那麼強。不過,你的情況跟它不一樣。你可不是普通的法曲畸形生物。”
這個話題讓我怒火升騰,釋放的心靈震爆掃倒了面前一大片敵人。
“我當然不一樣,我根本無法觸及魔網!你說過,我跟魔法有仇!”
艾克林恩表示贊同:“是的,準確地說,跟魔網有仇,你對影魔網的親和力非同小可……你知道嗎?一個施法者一旦觸及過影魔網,就再也無法接觸魔網!”
我心中一震,險些忘了釋放心靈震爆。
就在這時,膀闊腰圓、直立蛤蟆似的大惡魔撞開士氣低迷的同夥,衝到我們面前。
直立蛤蟆散的惡臭實在太可怕,我才嗅到一點點,就感覺腦袋“轟”地一下彷彿要炸開似的,頭暈眼花,站立不穩,四條觸鬚全都抽搐地縮到一起,抱成一個球。
直立蛤蟆張開大嘴,充滿邪惡能量的辭藻從它腥臭的大嘴裡噴出。
只是它沒機會把瀆神之語唸完,裝甲野豬穆爾從側面飛奔過來,掀翻兩個惡魔之後,一頭撞在直立蛤蟆兩條短粗的後腿之間,迫使它一跤摔倒。不等它爬起來,阿里曼女士的長劍刺進它的大嘴,劍鋒從後腦勺部位穿了出去。
艾克林恩吹了一聲口哨。
我看見一塊巨巖緩緩從鐘乳石島另一側兜了過來,上頭簇擁在一塊兒的擁有四條手臂的灰綠色身影是再熟悉不過的。我看見那個脖頸吃了一刀,長有巨大螯足的狗頭犄角大惡魔也站在巨巖上,向我們呲牙裂嘴地咆哮。
在瀑布似的飛箭兜頭蓋臉澆下來之前,我們默契地一同退回了隧道口。
艾克林恩問:“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誕生儀式上影響我的……是影魔網法術?”我自言自語,“我是影魔網法術的法曲畸形兒……”
艾克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