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幾乎每隔一盞茶時間,就要出去看一眼累。
舒沫給她們進進出出的鬧得頭暈:“別再折騰了,這樣下去,沒法睡了。”
“你沒瞧見林柯家的那眼神嗎?”春紅心有餘悸,按著胸口:“恨得就差沒把小姐撕了!她家可有三個男人,萬一半夜起了歹心,咱們幾個就活不成了。”
舒沫哧地一笑:“放心,至少今晚不會。檬”
說著,她指了指外面:“有人守著呢,怕什麼?”
“也就只了借幾天,”春紅憂心沖沖:“時間一到,他們回去,咱們可怎麼辦?”
“小姐~”綠柳已幾乎要崩潰,猛地站起來:“還是趕緊把莊子賣了,到京裡找個院子住下來吧。就算地方再小點,住得再擠些,也沒有關係。”
“說得倒是輕巧,”許媽嘆氣:“咱們幾個都是弱女子,把莊子賣了,坐吃山空,能撐幾年?倒不如留著莊子,靠著田裡和山裡的租,至少可以維持生活。”
“放心吧,”舒沫寬她們幾個的心:“我都有計劃,明天開始,就會著手找人看家護院。所以,即使幾位侍衛大哥回去,咱們的安全也當無虞。”
“既然要找,”春紅看一眼立夏,半是試探地提出建議:“不如索性再找些人來修膳一下房子。你看這牆都開裂了,還有這瓦,都能瞧得見星星。現在是秋天,倒還好。冬天來了,這日子可沒法過。”
小姐的銀錢一直都是立夏管著,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手底下養著這麼一大家子人,動一動手腳就要花錢,也不曉得撐不撐得下去?
“嗯,”舒沫點頭:“這些,我都會慢慢找人弄。今兒不是第一天嘛,顧不上這多事。”
“那就好~”春紅從她臉上,看不出端倪,很是失望。
低了頭,默默地盤算著,要怎樣才把話題繞到月錢一事上去?
萬一不行,還是要早些回頭求了夫人,重回舒府去才是正經的出路。
許媽看一眼春紅,想著小姐反正已被逐出家門,李氏的手已伸不到這裡,也就沒了顧忌,於是大著膽子道:“今日林柯家的受了折辱,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不甘心又能怎地?”立夏經了這一連串的變故,已經對舒沫充滿了信心,這時冷笑一聲:“他一個奴才,難不成還敢糊弄主子?”
莫說小姐手裡還有不少私蓄,就算沒有,以小姐的頭腦,要掙銀子還不簡單?
她只怕小姐的心思根本不在如何掙銀子,整日弄些夭蛾子!
“莊子上的事,咱們又不懂。”綠柳撇著嘴,怎麼想都不痛快:“他就是糊弄了小姐,又有誰知道?收成好不好,工錢發多少,還不都是林管事一個人說了算!”
“就是就是!”春紅使勁點頭,以退為進:“就算咱們幾個不要工錢,那些莊戶人可都指著它養家活口!四十幾號人呢,不給只怕會出大事!一時之間,小姐上哪裡找這筆錢?”
許媽倒沒想得這麼遠,被她一問,立刻愣住了:“是呀,這可咋整?”
舒沫只微微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自有辦法,眼下要做的是養好傷。”
林管事,聰明點就老實做事,念著他在莊子裡經營了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不會隨便動他。
如若仗著李氏撐腰,在背後耍花樣,她絕不會手軟,直接讓他捲鋪蓋走人。
春紅探不到口風,訕訕地:“倒是忘了,小姐身上還有傷,是該好好養養~”
“我今日瞧著,院子裡養著好多雞,明天抓一隻燉了給小姐補身子。”許媽的注意力給轉移,惦記起林管事的雞了。
那邊林柯一家突然被佔了半邊宅院,哪裡睡得著?
尤其是林柯家的,跟著林柯在莊子裡住了二十年,從來都是她佔莊戶人的便宜,想欺侮誰就欺侮誰,打罵隨心,剋扣工錢隨意地強橫慣了。
今天卻冷不丁被舒沫一通教訓,當著兒子媳婦的面,扔進水田,什麼體面都沒了,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要不是被林柯攔著,當天晚上還真要操起菜刀衝進內院砍死兩個人才好。
“蠢婆娘!”林柯指著她的鼻子罵:“知不知道外面那幾個拿刀的是什麼來頭,就敢這樣衝出去鬧?你想死,別拽著咱們!”
“你聰明,倒是想個法子把她趕出去呀!”林柯家的叉著腰罵回去:“人家把自個的房子強佔了,連個屁都不放,算什麼男人?”
“娘~”林強是個老實人,低了頭小心翼翼地勸:“爹也是沒辦法,如今莊子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