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士這樣獅子大開口,他確實拿不出來,露出為難的樣子。道士一揮手,又是幾道雷符打在階前,泥鰍嚇得縮了縮,小聲問茵茵:“我們可以拿出多少銀子。”
“你真要給他銀子?”茵茵氣極,“他可以要三萬,三十萬,你給了他,明天他來要三百萬你給他什麼。”
“可是,可是……道士,我給了你銀子後是否就不再糾纏?”泥鰍心想銀子可以再賺,可是眼前這個道士能打發了才重要。
“哈哈哈哈,白大善人這話說得見外,我們就此交個朋友可好?”道士見泥鰍膽怯,越發露出貓戲老鼠的神情。
“聽見了嗎?他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的!”茵茵回頭看著丈夫,“你要還是個男子漢就別讓人欺到頭上!”
道士又逼近幾步:“有這樣的驕妻,有萬貫的家產,你何苦為了區區幾十萬兩銀子和我過不去呢!”
“明,明明是你跟我過不去……”
道士一揚手又是道雷,可是這次也許是距離太近,也許是道士故意要恐嚇泥鰍,雷竟然貼著茵茵鬢邊打過,把她嚇得花容失色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你竟敢傷我老婆!”泥鰍一下子跳了出來,不等道士有所動作,一條水帶已經纏住了他手中的拂塵,接著泥鰍的身體顯出原形——一條數十米長的的巨大泥鰍,長尾一擺把道士打了個跟頭,道士抬手一張符貼上泥鰍的身軀,泥鰍的身上立刻象著了火一樣一片通紅,發出一股焦糊味,道士剛要得意,以為自己紅燒了泥鰍,泥鰍卻一翻身子,身體上的“外皮”就裂成了無數碎塊向道士射來。原來泥鰍身上有一層厚厚的泥漿,道士的符咒只燒了他的“泥皮子”,卻沒傷他本身分毫,泥漿被火烤之後成了硬塊,劈頭蓋臉打在道士身上,頓時將他打翻在地。
泥鰍衝過去象蛇一樣把道士盤住,勒得他嗷嗷直叫。此刻泥鰍心裡一時想幹脆殺了他免除後患,一時又害怕傷害人類遭到天罰,在不斷地想法變化中,他勒的時松時緊,把道士折騰的不輕。茵茵這是醒來,檢視自己發現並沒有受傷及時叫起來:“不要殺他,饒了他吧!”泥鰍馬上把道士扔在地上。
“你發誓以後不再打撓我們,我們就放你走。”茵茵小心地走近道士說。道士直翻白眼,連連點頭。泥鰍已經恢復了人形,跟在茵茵身邊小聲問:“真放了他?”“不放又如何?難道真殺了他。”茵茵逼道士立了誓看他狼狽而去之後回頭說。
“可他萬一說話不算數呢!”
茵茵嘆口氣仰頭看著星空,沉默良久才說:“我好想故鄉,我們搬家好嗎?”
經歷了道士的幾番騷擾,泥鰍聽從妻子的意見在茵茵的故鄉購置田產,舉家遷了過去。經過那次之後泥鰍更加膽小怕事,閉門不出,各處的生意逐漸都交給了秦毅幫忙打點。秦毅為人老實忠厚,泥鰍與茵茵很是信任他,他的責任也就越來越多,整天任勞任怨的在外奔波。
這一天秦毅在濟南府察看收起了幾家店鋪的賬目,正準備僱輛馬車連夜趕回家去,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這位施主請稍候,聽貧道一言。”秦毅一回頭,一個道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身後,正向他躬身行禮,秦毅是個通道之人連忙還禮,掏出幾枚銅板遞過去。
道士“咕咕”一笑伸手推開:“貧道可不是為了化緣而來,秦施主可願與貧道一同上酒樓小坐?”秦毅聽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倒有些吃驚,可是他是個迷信之人,對佛道一向遵教,在道士的一再邀請下還是跟著他進了一家酒樓。
道士一入座便取了一塊銀子扔在桌上,吩咐小二“好酒好菜只管上。”然後向不明所以的秦毅單刀直入地問:“施主可知道家中有妖怪?”秦毅不解地搖頭。道士先是揚了揚手,秦毅只覺得耳邊一片寂靜,酒樓上喧鬧的聲音竟然全部消失了,看向四周之間其它食客竟是隻張嘴不出聲,道士這時才一拍桌子:“你的連襟便是隻妖怪!他迷惑你妻子的姐姐為時已久你可知道!”
秦毅目瞪口呆。
道士伸指在秦毅面前的杯子酒面上一點,波紋盪漾,顯現出的畫面正是那夜泥鰍變回原形撲向道士的一幕,秦毅看著那條巨蛇一樣的泥鰍,嚇得從椅子跌倒了地上。道士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施主如果不早作打算,不但尊夫人的姐姐難逃毒手,就連你們一家大小也遲早成了他得腹中美食啊!”
自從處理完生意上的事回到家中後秦毅就一直坐立不安,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芊芊皺著眉頭一直看著他來回兜圈子,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門一趟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