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帳目上出了差錯?姐姐姐夫對你這麼信任,你可不能把人家的錢財弄的糊里糊塗!”
“不是那回事!”秦毅有些不耐煩地說,“你不明白。”
“那是你出去幾天就勾搭上相好的,現在還在掂記著那個狐狸精對不對!”芊芊故作怒意地嗔道。
“更不是了,你想到哪兒去了!”秦毅又急躁地走了幾圈。
“那是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別在那裡轉的人家心煩!”
秦毅在妻子的一再逼問下終於將出門之後遇見道士的事合盤托出,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取出一個小瓷瓶說:“那位道士說了,姐夫他絕不是人,只要讓他喝了這裡面的藥,他立刻就會顯出原形。”
“姐夫是妖怪?那個野道士瘋了吧!”芊芊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唬的秦毅連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別讓人聽見了!可是那道長說的言之鑿鑿,他,他確有法術,不象個說謊之人啊!”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另有圖謀,也許他是想用這種藥把姐夫毒死,到時候殺人兇手可是你!”芊芊伸手奪過那瓷瓶就要向窗外丟,“好好的日子才過了幾天你又不安份,快趁早扔了它吧!”
“等一下。”秦毅又搶了回去,他反覆思忖著,想想那道士的話,再想想泥鰍日常的一舉一動,難以取捨,最後想到茵茵的一顰一笑,一股熱血衝上了腦中。他與茵茵自幼訂親,又是近鄰,所以從來言笑不避,田間地頭辛苦勞作之餘,心裡總是以將來娶她作為目標加倍幹活。後來晴天霹靂,茵茵被族人村長選中送進了河裡,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去送死,心灰之餘才娶了她的親妹子為妻。這許多年來雖然夫妻和睦,但是深夜夢迴總是想著茵茵流淚。誰曾想多年之後又會與茵茵重聚,看到她這麼多年來不但未顯蒼老,反而更加秀美的容顏,秦毅總是羞愧難言,從來不敢跟她多說話,可是如果正如道士所言,茵茵的丈夫正是當年那河裡的妖怪,正是他興妖作怪為害一方,正是他害得無數少女成了水下冤魂,正是他貪圖茵茵的美色迷惑與她,霸佔她作了妻子,如果沒有這妖怪,今天自己與茵茵不早就結為了夫妻。
不,不能讓他再害茵茵了!
秦毅咬咬牙,舉起了那個瓶子:“張道長說了,這東西只對妖怪有效,對凡人是無害的!我先來喝上一口,只要我沒有事,就可以給他喝,他是妖怪就可除了他,他不是妖怪也沒有什麼妨礙。”說完舉起瓶子向口中倒去,芊芊大驚,衝上去搶奪:“你瘋了你!快放下!”秦毅已經把瓶裡的東西倒了一半在口中吞嚥下去。
秦毅看泥鰍一點也不懷疑地拿起了自己放了藥的杯子,不由一顆心提的老高,手也開始發抖,把自己手中的顫地“叮叮”微響,他怕泥鰍發現,慌忙把杯子放下去。泥鰍什麼都沒有發現,你一句我一句地與秦毅聊著生意上的事,說了一會隨手把杯子舉起來喝了一口,秦毅心開始跳到嗓子眼,泥鰍手中的茶水已經喝了大半依舊什麼反應也沒有。秦毅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溼了,不知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也許他心底深處竟是希望茵茵的丈夫是個妖怪吧。
“砰!”泥鰍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落在地上,他大叫一聲,跪倒在地上,雙手抓著衣領叫喚起來,四周的僕人丫環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時亂成了一團,有的上來攙扶泥鰍,有的叫著去請大夫,有的衝向後院去告訴夫人。
秦毅看著這一切,心中暗叫:“他是妖怪,他真的是妖怪!”知道自己應該爬起來就逃走,可是屁股象長在了椅子上一樣,怎麼也站不起來。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茵茵在一大幫丫頭的簇擁下匆匆趕來,見泥鰍這樣嚇得跪在地上雙手抱住他大哭起來,一邊吩咐下人:“快去請大夫啊!快去!”
秦毅見茵茵抱著泥鰍,怕這個妖怪會兇性大發傷到她,一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衝過去將茵茵拉到了一邊,小聲告訴她:“茵茵別碰他,他,他是個妖怪啊!”
“放開我!”茵茵被泥鰍的慘叫嚇得心亂如麻,脫口而出:“他是妖怪關你何事!”甩開秦毅的手衝回泥鰍身邊,又緊緊抱住他,“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們妖怪也會生病嗎?”
秦毅聽這話,茵茵竟是知道這個人是妖怪的,一時愣在那裡。
“我好難過,我好難過……”泥鰍腹痛如攪,大汗淋漓,叫痛不已。茵茵痛哭不止,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你這妖怪也有今天!”隨著一個清朗的聲音,一名道士從空落到了院中,瀟灑地揮動著手中的拂塵拾階而上,走進了廳堂。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