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且慢,我已取了銀子回來,東西應是我的。”
只見一個年紀略大中年人,手裡拿著一錠銀子過來,見到已有人買了,臉色就是一變,忙上來:“這是我先看中,我只是回去取銀子,你不能拿走!”
說著就要走上前來拿這包裹。
見到這情況,裴子云已確定了十之*,上去就一把接過,說:“只是取銀子而已,我已付了,你不能跟我爭。”
說著看著面前這有些意動的瘸子:“銀貨兩清,現在只是我放在你手上的而已,拿來就是。”
說著就是拿著這神像轉身,這時男子連忙追了上來喊:“十兩,十兩,我買了,你自可賺五兩,這神像我確實看著喜歡,這才願意買,換個人可不一定願意出十兩了。”
裴子云看了一眼面前這男人,這男子眼神有些閃爍,想跟上來。
“哼,你是官人?”裴子云看著面前這人問著。
這人怎敢冒充官人,說著:“小兄弟你說笑了。”
“那你有功名,是讀書人?”裴子云問著,眼就帶著點殺氣:“還是說你是貴人的親戚?”
說著,拍了拍自己青衫,這是有功名的人才可以穿,這中年人頓時一凜,臉上流出了冷汗,腳步一絆,就要摔在地上。
裴子云這時轉身就走,眾人見著這男子一眼給嚇到了,一時間都是鬨堂大笑,這男子狼狽站了起來,心有不甘,只是遠遠看著裴子身影,不敢跟上去。
“一個地痞,敢和我爭?”
裴子云記得前世原主得到金珠的就是一個地痞,也許他聽到了風聲,甚至設了圈套,不過後面沒有落得好,轉眼被官府以“通盜與賊”的罪名殺了。
裴子云回到了客棧,店老闆就站住了,笑問:“客官,逛過了?”
裴子云就說著:“逛過了,人擠人,就回來了,還買了件銅像。”
說著回到了自己房內,把門關了,看著這銅像,仔細看去,銅色燦爛,就笑著:“誰知道外面只裹了銅皮呢?”
取出匕首,細細切了,果切下銅皮,裡面是一層細木,細木再切了,又露出金光來,就掂了掂:“這就是黃金了,單這個就有十兩黃金。”
對著黃金又切開,只見裡面空洞,露出一些珠寶來,裴子云倒了倒,就見十幾顆寶石跌到床上。
湊了一步,見它們在燈下閃著瑩光,笑著拈出一顆:“這是一顆祖母綠,雖小了點,就值五百兩銀子……”
“別的珠寶沒有這樣貴,但加起來也有四千兩銀子。”
“這就是一筆橫財,不過我是秀才功名,分開變賣,卻也不難,就說是祖上傳下來,今中了秀才,終可見天日。”
“大家都會理解。”
又見裡面襯著一張紅字紙,裴子云取出一看,上寫:“大雍坊徐氏,為子孫計,藏金與此,日後艱難可取之,勿望積蓄之難!”
後寫年月,下面有個押字,裴子云看了笑:“可惜子孫不爭氣,連這個密語估計也沒有傳下去,倒可能給外人聽見風聲。”
數著珠寶,心裡就有著數,看時間還不是太晚,就盡放在兜裡:“這十兩黃金不必當換,直接可用。”
“珠寶的話,可以找吳家珠寶。”
街道上行人來往,裴子云直奔至吳家寶鋪,這店鋪差不多半關,已不再接待普通客人,裴子云徐步而入。
果見這寶鋪規格甚高,三層樓,後面院落很大,有十間房,緊靠運河。
進了店,就有一箇中年人迎接:“客官,本店已經熄業了。”
“還沒有熄業,我是大生意。”裴子云進來,從容的笑:“你就是朝奉?”
中年人看了一眼,笑著:“原來是個相公,我就是這裡朝奉,既有生意,自然要作的,請坐,上茶。”
七百年前,有朝奉郎,朝奉大夫為官職,以後“朝奉”是指士人,亦有地方用以稱鄉坤,到了這一二朝,富人和老闆稱朝奉,當然,當鋪的掌櫃叫朝奉,這含義與相公一開始是指宰相,現在是秀才稱呼一樣,有個普及的過程。
裴子云笑著:“我是裴子云,父是前朝的主薄,祖是前朝的縣令,遇到亂世破了家,逃難到此,藏有金珠不敢兌換,現在我中了秀才,今榜府試第十,故拿出來與這珠寶行,估個價。”
這話說的坦白,並不是裴子云腦殘,相反卻是智慧,要是藏著掖著,結果人家把自己當市井潑皮無賴,那就反惹上許多麻煩。
中年人一驚,連忙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