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立場,他只表明自己的觀點而已,在這個立場下,他不評論王剛認為臺灣的娛樂訪談類節目《康熙來了》是否低俗,也不評論《超級女聲》低俗與否。
李詠對於《夢想中國》的信心,很大部分也是對於《夢想中國》所依賴的央視這個平臺的信心。處於央視著名主持人這一階段,為全國觀眾端上一盤眾口難調的大菜,有記者就直接問李詠是否有高處不勝寒的感慨。
記者:那你會不會感到高處不勝寒?
李詠:總之《夢想中國》就是《非常6+1》的延伸,一個更大的平臺,就像一座樓房,我在不停地蓋,我不知道會蓋到多少層。當我蓋到第6層時,我開始設想頂層的樣子,但不行,住的人越來越多,我還得繼續往上蓋;我現在設計到第12層,又會有另一個頂層設計,也許12層也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我要繼續蓋到18層、19層。
記者:但你打了多少層地基呢?
李詠:我的地基非常牢靠,我的地基要多深就可以有多深,有多重就可以承受多重,我的地基就是央視,就目前來講,它是“惟一”的。幫我建樓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一天我可能會蓋成摩天大廈。
記者:所以你其實很享受這種壟斷?
李詠:不是很享受,這個詞有兩種寫法,一種是“享受的享,受益的受”,一種是“想法的想,受用的受”,兩個詞含義是不一樣的。對我來講,這種壟斷給我帶來很多的可能,也讓我有很多的得益,但是它又會讓我有很多的框架,很多的規則。
處於這種狀態,總是尷尬的,壟斷帶來了利益,同時也需要有所承擔,在任何時候,“享受”都可以轉化為李詠所謂的“想受”,成為一種負擔,令人沉重。
記者:那你是“享”還是“想”?
李詠:我什麼都不想想,我只是想受受用就可以了。做電視要做出東西才有成就感,不管大小,只要沒白做。《夢想中國》剛籌備的時候,我開過一次動員會,話說得非常狠,這是直播,直播5小時,沒有任何延時!你不負責的部分,天塌下來都跟你沒關係,但你負責的要是出了問題,我馬上讓你掉腦袋。第一天直播完了,導演哭了,為什麼?成就感。《非常6+1》的每個人都非常自豪,比如我的導播,很年輕,連續7天直播,他還有什麼不敢承擔的?一件事情影響大影響小,重要嗎?全世界皆知,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能從這裡找到成就感。我們叫《夢想中國》,不就是這個名字大而已嗎?我是央視的節目,不叫《夢想中國》叫什麼?叫《夢想河南》?叫《夢想北京》?不可能啊,因為我們是中國中央電視臺,我們只能叫《夢想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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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俗與庸俗,央視的娛樂底線(3)
不論是“享受”抑或是所謂“想受”,都可以放到一邊,作為一個電視人,作為一個娛樂節目的主持人,不但要使他人娛樂,也會讓自己帶來快樂,這種快樂,在李詠看來就是一種成就感。
從1991年進入央視,李詠已經在中央電視臺工作了10多年的時間,在中國的國情下,我們從小接受著一種以國為家,以集體為家的觀念,這種群體,它既有家長式的威嚴,同時又具備了母親般的慈祥。身在央視10多年的李詠,早已經接受了這種觀念,同時作為一個能集萬千“特殊”於一身的人,他得到了比其他人更多的關照,自然,對於央視,他抱著感恩之情。
記者:即使成就感有一部分是壟斷帶來的,你也不會介意?
李詠:不是一部分,是絕大部分。沒有央視,就沒有我;沒有央視,就沒有這個欄目;沒有央視,也沒有這個欄目的今天。對於這個平臺,我要感恩,人活著就要知道感恩。有時候我錄完節目出來,會開著車繞央視大樓好幾圈,我看著這個樓,我從1991年開始在這個樓裡服務,到現在10多年了,我從一個很普通的人,變成了不普通的人,所謂的不普通,是這座大樓給我的。我越來越深地感覺到,我是真的依賴它,它像一個家把你一手撫養成人,你要知道報恩,不能詆譭它,不能給它帶來絲毫負面的東西。它有它的苦,它的孩子太多了,操心操得太多了,所以別哭,哭會讓它操心,一般哭的孩子缺奶,哪怕我們缺奶也不能哭,給母親減點壓吧。現在對這個平臺,有說東的也有說西的,我說你只管低頭做你的事,考慮那麼多幹嗎?你認認真真做一分就有一分的回報,認真兩分可能有四分的回報,認真4分有6分的回報,認真6分可能有8分的回報。《夢想中國》總共20多個人,就這麼疲憊不堪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