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非常李詠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詠主持風格上的一大特點:自嘲——“百無禁忌的自嘲”,自嘲是一種幽默的表示,需要主持人與觀眾的把握與理解。《夢想中國》每天的長時間直播對於主持人的考驗是嚴酷的,在疲憊的狀態下,要恰到好處地把握住幽默的火候,調動一個大舞臺的場面,出現各種偏差在所難免。

央視風格的嚴肅性,與娛樂節目的娛樂性,本身是一項矛盾,在前者的前提下,《夢想中國》面對的考驗還有:直播、娛樂,以及觀眾欣賞習慣的眾口難調。

李詠在接受《南方週末》的訪談時,說自己就是央視的娛樂底線,這似乎可以做兩個方面的解讀:央視給李詠以最大的自由發揮的空間;這種自由發揮的底線在把握時所遭遇到的困難。

記者:什麼是央視規矩?

李詠:中規中矩的,穩穩當當的,玩笑不要過頭的,大氣的,立意要高的。《幸運52》是一個純娛樂節目,多少還有博彩性質,很難把握度。既然不知道怎麼把握度,我乾脆只把握自己這個崗位、這個職位的度——我已經走到桌子邊了,再往前跨一步就要掉下去了,然後我停下了。

記者:央視可以容忍的娛樂底線是什麼?

李詠:在娛樂節目的男主持人當中,你覺得我說話是什麼程度?我的自由度又是什麼程度?跟別的男主持人比,我惹眼嗎?我說話大膽嗎?我著裝大膽嗎?我搞笑嗎?你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是央視娛樂的底線,我就是央視娛樂的底線。

我主持的幾檔節目,應該是央視比較典型的娛樂節目,在國內也是領軍節目。我覺得,就在央視工作來講,我這個程度應該差不多了,想要再突圍的話就得再去尋找新的渠道。

五、通俗與庸俗,央視的娛樂底線(2)

娛樂節目本應是很有傾向性和針對性的東西,一定要有物件去釋放,尤其主持人絕不是在嘻嘻哈哈光鬧,要在語言上儘量加一些可能性的聯絡。在央視這麼多年來,我得益最深的就是在這個度上的把握,再多說一句就違規了。比如我說什麼叫“痛並快樂著”,我說理解這句話最深的人就應該是蔡倫,你想啊,都被宮了,能不痛嗎?但是他發明了造紙術,讓這個文明流傳下來,他是一個真正痛並快樂著的人。蔡倫就是我的底線,我不能舉司馬遷,那樣就過了。

記者:你怎麼把握這條底線了?

李詠:《非常6+1》的開播,讓我有了這個機會。去年《夢想中國》直播現場,有觀眾發簡訊來,說我對帕瓦羅蒂老師說話不敬,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還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怎麼了?——但我知道1號廳有多高。很多人喜歡深度報道,覺得娛樂節目不深刻。娛樂節目怎麼做是有深度的?我們這樣做是最有深度的!《非常6+1》那麼大型的節目,90分鐘的節目,告訴你的只有一個資訊——歌舞昇平、安定團結,這還不叫深度報道嗎?

底線如何把握?那便是謹慎的準備,以向善、和平的方向為發揮的準則:“我是‘通俗’主持人,我從言談到舉止都會盡量去適應這個時代良性的東西。男人不能留長髮?我就是長髮;央視主持人不讓染髮?我染了。我可以說一些信口開河的話,但這些‘信口開河’得打好底稿,你看我好像是很現場、很即興地在發揮,其實我早就儲藏好了幾種辦法用來應付現場。”

要讓節目通俗而不低俗,的確需要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過程,按照他的說法:“任何東西,包括我們的衣食住行、有趣的事、看不慣的事——看不慣不是我個體看不慣,而是一個群體看不慣,我都想換一種話語形態告訴別人。”對於低俗化的說法,他認為首先要確定低俗化的定義。“的確有些(低俗化的)節目為了盲目追求收視率,互相跟風,甚至在商業上有不良競爭”,“低俗和庸俗,不能從表象上去簡單區分。每個人都有陽光的一面,陽光背後是否有陰暗面呢?誰不想知道明星的八卦,誰沒有窺視心態?只不過有人流露有人不流露而已。有些節目迎合或者部分迎合了這種心態,它是不是真的低俗化、庸俗化,臭不可聞必須扔掉?比如說性教育電視講座,節目也涉及到了兩性話題,你怎麼看待這樣的節目?看它是堂而皇之的,還是偷偷摸摸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觀、性取向,國家發生的大小事情,任何一個公民都有權發表自己的觀點,但得看是什麼場合。電視上,我覺得真別忙著下結論,先去做個調查,觀眾想看到什麼,電視臺迎合觀眾的又是什麼,再去做一個界定。我希望大家能理解電視人背後的苦衷,每個電視人都想自己的勞動有所回報。”

不評論同行是李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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