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瞧瞧。”
管家面無表情的瞪了一眼梅兒,顯然是嫌棄她多嘴。梅兒不甘示弱,當做看不見,他是沒看見太子爺愛重這位主子的程度,若是現在管束她,將來還不知要給多少掛落吃。還不如現在多給這位主子示示好。若是將來能夠當上一位宮裡的管事姑姑那可就平步青雲了。
管家點點頭,看著蘇寧和梅兒做到了馬車裡,放下簾子,架起車來。因為只是一般的普通馬車,內裡很是狹小,讓做慣了鳳輿這種大馬車的蘇寧有點不大習慣。梅兒見了,將馬車兩邊的簾子掀開了一點,好讓蘇寧透透氣。
蘇寧腹誹自己果然是統治階級的奢華日子過得習慣了,若說太子置辦的這個院子也狗得上是朝中三品大員一家子住的了,不過在她眼裡到底是比永壽宮差的太多。就說這馬車,尋常的富貴人家還是坐不上的呢。搖了搖頭,順著梅兒掀開的簾子向外探去。琉璃廠本是漢臣們居住的地方。滿族的親貴住的是從□往外幾里的棋盤街,那可是真正的天子腳下。
琉璃廠原是聞名於給皇家專門燒製琉璃的地方而得名,不過漸漸的這裡聚集了許多書店,很多才子墨客也願意到這裡以文會友,故而琉璃廠才漸漸興盛起來。因為漢族文人的入駐,到比之前門,燈市口多了幾分雅俗共賞。
“夫人,到了。”管家停了馬車,梅兒手腳勤快的給蘇寧帶上斗篷,又扶著蘇寧下了馬車。
抬眼一望,正書寫著三個正楷‘墨竹齋’,梅兒在 耳邊道:“夫人,這便是那個詩話館。”
蘇寧點點頭,與梅兒進去,早就有小兒打著簽過來:“小姐幾位?”
梅兒扔給那小兒一碇銀子:“給我們夫人找個清靜的雅間兒。”
小兒得令,領著蘇寧就上了二樓,有些身份的都在二樓雅間裡待著,一樓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寒門學子,因為這‘墨竹齋’一碗茶只要一個大錢,四個銅子兒就是一碟子乾果,可以坐上一個下午。且學子文人們作詩論道,評出好的將詩掛在館內,供人瞻賞。若是才名穿了出去,豈不是一舉兩得了。
“這裡面佈置的倒是別緻。”因為有女客,故而許多雅間中都放了薄薄的一層紗帳,一桌几個圓凳子,再加上拐角的吊蘭和牆上的字畫,雖然簡單,卻少了很多銅臭味。
梅兒從袖子裡拿出茶杯和茶葉,只向小兒叫了熱水,佈置了幾個果盤。
蘇寧有些疑惑,問梅兒:“我瞧著除了這二樓的雅間東西倒還貴一些,那一樓的茶水只要一個大錢,比在外面看見的攤子還便宜許多。這麼一個‘墨竹齋’若是如此生意,長此以往豈不是入不敷出了?”
梅兒看了看左右,管家得避嫌,一直在外面守著,並未進裡面。梅兒小聲耳語道:“夫人不知道,奴婢聽說這個‘墨竹齋’是九阿哥手下的產業,聚集了很多寒門學子,人人都說八貝勒賢明,若是看到有才氣的學子,覺由九貝勒爺引薦給八貝勒爺,八貝勒爺要大力重用。”
蘇寧聽後,面露沉思,八阿哥太過心急了。如今太子正在,又沒被廢。他一個小小貝勒就如此大肆收買寒門學子,壯大勢力,如此不隱僻且迫不及待。也難怪老八會在九龍奪嫡中失敗。
正想著,那小二進了來,笑嘻嘻的拿著一疊紙和毛筆:“給夫人送來,以備不時之需。夫人若是寫了好詩,好詞,小的幫您貼到下面給眾位鑑賞鑑賞。若是得了好評,這乾果錢財卻是不收您的了。”
梅兒收好那紙筆,笑嘻嘻的看著蘇寧:“夫人,奴婢認得幾個字,卻是不會做什麼詞啊詩的。夫人若是會,可讓梅兒開開眼界。”
蘇寧笑了,搖搖頭:“我哪會做什麼詩。。。。。”一時頓住,又想了想道:“也好,出來一趟,也不能白來,便寫上一首。”
梅兒一聽,可高興了,鋪好了紙張,給蘇寧磨著墨,手上動作著,嘴也不閒著,看著手中的墨,嘖嘖直嘆氣:“這裡的墨比咱們府上的可差多了。”
蘇寧失笑,這外面店鋪用的哪能比太子別院裡用的好呢?她用的都是正宗的上好徽墨,還加了松脂香,出墨濃稠,哪是外面的店鋪可比的?既然是老九的產業,又不是為了賺錢,老九那個摳門的性子,哪裡捨得用那樣好的東西。
抱著一絲希望,蘇寧想都沒想就寫下四句:“一縷暗香浮塵遠,嫋娜仙子落凡間。亭亭玉立芳自賞,隨風一醉憶碧蓮。”這四句是她,元孝皇后還‘活著’的時候與四阿哥玩鬧時隨口寫的幾句。四阿哥畫了幾許蓮花,非要她來題詞。她這個沒什麼古文修養的人只得硬著頭皮湊了幾句。
這件事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