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風也是大驚失色,脫口道:“柳相公不是死了嗎?”
福兒道:“死訊想必是假的!”
語氣一頓,疾聲接道:“凌少俠!這不是我家相公。”
凌長風道:“怎見得?”
福兒道:“面部維妙維肖,服飾卻完全不同,尤其他身邊未佩長劍,我家相公是劍不離身的,這一定是別人喬扮的。”
凌長風吟哦一陣,道:“若說是別人喬扮,那必然是柳夫人無疑了。”
房中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使商美娟等委實感到意外,難道就是為此緣故,使得柳夫人不敢見客嗎?固而,此時又問必自露現醜呢?
她向房內一望,證明自己的判斷錯了,房內空無一人,榻上被褥整齊,除了這個男人之外,房內並無第二人,柳夫人根本就不在房內,說得肯定一點,柳夫人也許根本不在這“和成居”旅店之中。
三人之中,唐如玉認得柳南江,立即以“傳音術”向商美娟說道:“這個男人就是柳南江,我們上了那個丫頭的當了。”
商美娟也以“傳音術”問道:“此時該當如何?”
唐如玉微一沉吟,道:“問那個丫頭去。”
商美娟一揮手,三人就向柳仙仙的上房行去。
房門復又關上,自始至終,那位“柳南江”不曾說過一句話。
凌長風凝聲道:“福兒!門背後,必然還藏得有人。”
福兒問道:“怎見得?”
凌長風道:“喬扮你家相公之人垂手而立,那扇房門因何能夠自關?”
福兒點點頭,道:“是的,真不知柳家母女在賣弄什麼玄虛?”
這時,商美娟一行已來到柳仙仙的門外。
商美娟揚手拍門叫道:“請柳仙仙姑娘出來說話。”
房門立刻開啟,柳仙仙走出來。
此時,柳仙仙的神態與方才已判若兩人,笑問道:“有何見教?”
商美娟沉聲問道:“姑娘究竟在賣弄什麼玄虛?”
柳仙仙笑道:“家母並未隨我同來,乘軟轎而來的只是同宗的柳相公,因柳相公不願讓別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我才放肆擋駕。”
商美娟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姑娘的話我等難以相信,柳相公既然怕露形藏,因何又自動現身?”
柳仙仙搖搖頭,道:“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請各位去問問柳相公本人吧!”
商美娟道:“傳聞柳南江已死,‘祥雲堡’曾為之舉喪,想必那是柳南江的鬼魂吧?”
柳仙仙道:“此事不但夫人疑惑,我也同樣疑惑,若想知道箇中內情,夫人只有去問問柳相公本人或秦羽烈就會明白了。”
商美娟道:“還有一事想請教姑娘。”
柳仙仙之粉面一揚,道:“什麼事?”
商美娟一字字緩慢有力地道:“雖然你與柳南江有同宗之誼,可以不避嫌疑,你如此掩護其行藏,總不會毫無目的吧?”
柳仙仙點點頭,道:“夫人猜對了,這是有交換條件的。”
商美娟追問道:“什麼條件呢?”
柳仙仙沉吟一陣,道:“如果夫人保證不再糾纏我的話,我願意透露一二。”
唐如玉插口道:“姑娘顯然也是成名人物,畢意年紀尚淺,有事會找你母親,絕不會與你為難,姑娘直言無妨。”
柳仙仙螓首一點,道:“好!不過仙仙只能稍微透露一點,條件與那鐵劍有關。”
商美娟和唐如玉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異口同聲地問道:“鐵劍不是在秦羽烈手中嗎?”
柳仙仙笑道:“對不住!往下任何問題,我都不會作答了。”
商美娟冷笑道:“哼!三‘月’山莊之人為那把鐵劍曾死傷門人無數,一旦得知與鐵劍相關之事自然要問上一問。”
柳仙仙粉面一沉,道:“請夫人守住信諾,要問,請問柳相公。”
說完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商美娟悻悻然道:“走!我們就去問問柳南江,今晚未得到下落,就不會罷手。”
皓腕一擺,又向頭一間上房走去。
荊如楠也許低了一輩,自始至終未發一言,除了打出兩枚暗器之外,在三人之中,似乎絲毫不起作用,只是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
凌長風道:“福兒!你能肯定方才出現的柳相公是別人喬扮的嗎?”
福地點點頭,道:“我絕不會看錯,我家相公是劍不離身的,同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