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又沒出什麼茬子,也就不再繼續追究。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別急啊。‘六守’中的傅女俠死了,其他幾人要做安排,沒那麼早到。不過等下會由少林方丈來主持,將那些不怎麼貴重的先拿來,若是有人感興趣,就上去爭搶,若是沒有啊,咱們只能等這冷場過去。”
說話的功夫,真的有個身披袈裟手握禪杖的和尚,踏著滿池清水躍上了那蓮花池臺,一個轉身正對著這邊,先是單手結印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這和尚聲音洪亮清透,只這一聲就壓下了臺下面亂哄哄的場面。他看起來似是已年近古稀,鬚眉皆白,身體卻還硬朗,跟燕山寺廟的濟滋方丈不同,他眉宇間帶著煞氣,一看便知是位殺生和尚。
“老衲少林寺方丈無宣,各位施主有禮了。‘六守’傅女俠遇難,武林莊其他幾位莊主脫不開身,特命老衲先在此主持今年盛事,之後其他幾位莊主會帶著不世之寶出來,望各位稍安勿躁。”
少林寺在江湖上向來是泰山北斗的地位,不僅因為他們武學淵源流長,箇中玄妙從未有人能參透,出家人貪嗔痴欲戒斷,六根清淨,更是有江湖中難得的一個公正,也因此,但凡有意外差池,少林一派總是為其他各派之先。
不過這無宣方丈又與少林歷任方丈不同,他嫉惡如仇,對於惡人掌下半點不留情,手上沾染的血腥不比邪教魔頭們少,也不知當年是如何接任這方丈之位的。
“第一件寶物,是這把玄鐵寶劍,有意的請上臺來。”
無宣做了交待便不再多說廢話,取了一把烏黑劍鞘的古劍放到臺上條案處,便退到一邊,等著別人上來搶奪。
這武林大會雖說是隆重盛事,但其實不過是劃定了時間地點的血腥拼殺,上了臺,為了想要的寶物與他人性命相博,贏了自然好說,輸了便是把命搭上。
那把古劍看起來森寒入骨,能被納入武林莊,想來定是極上等的兵刃。不過似乎沒人覺得值得為它丟掉性命,等了大概一刻鐘,還是沒人願意上臺。
“既然沒有人來搶,那這玄鐵劍日後就歸武林莊所有,其他任何人不得再覬覦,若有違者,武林上下定當竭全力追究到底。”
皇帝轉頭看向薛歷川:“你對那把劍沒興趣?”
“是,屬下所用配劍很合適,不需要再用其它。”
皇帝點了點頭。
這時臺上無宣已經將寶劍撤下,他舉高手,將手中色彩流轉的琉璃珠展示給下面的人看。
“這顆駐顏珠,是百年前江湖第一奇女子第五夫人死後所含,據聞保了她幾十年屍身不腐,且有避毒功效。”說到這裡,似乎覺得對往生者不敬,無宣低頭又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各位有意者,便上來搶奪吧。”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那無宣和尚將駐顏珠用處功效說的細緻,有不識此珠的,聽他這一番話也不免要動起心思,跟之前寶劍不同,這次恐怕得要見血才能收場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一黑衣男子躍上了臺,臺下鬨然,還沒等其他人上去跟他爭奪,旁邊仁王先坐直身,繃緊了面上神情。
“那混蛋,我絕對要殺了他!”
31友人
仁王眼神狠戾,緊盯著的卻是斜對面看臺上身著橙衣富家公子樣的男人。
皇帝順著他目光看過去,見那男人起初還有些戒備,後來想起什麼似的,得意洋洋的在嘴角噙了抹笑,遙遙向這邊抱了個拳算作招呼。
“那就是他的主子?”
“是。廣陵樓樓主項尹達。”
“看起來不過是個草包。”
皇帝原本是想落井下石的調侃仁王一番,但見他神色緊繃,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便也正經起來。
“你緊張什麼?”那男人實力如何皇帝尚不清楚,但仁王曾被他重傷之事記憶猶新,他怎麼看都不是需要別人為他擔心的角色。
“他身上有傷!”
仁王心頭火燒,又苦於無法立時將那小人斃於掌下,只得閉了閉眼,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這才專注於蓮花池臺上的那人。
那邊衛城面無表情,持著寸短匕首立於臺上,不言不語,只等著他人上臺與他拼殺。他的身形挺拔,手也很穩,表面並看不出來有受傷的痕跡,但是仁王清楚,項尹達那個無恥小人也清楚。
前來暗殺那次,仁王留在他身上的傷只是當時痛苦,與根基無損,本來不出十天便能將養完好,昨夜仁王將他按在床上,衣衫褪盡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