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感一定很夠,否則怎麼能什麼解釋都不必。她在一本書看過,知道這叫“戀愛撣”,以心傳心,連文字都是多餘的高超。
沿著崎嶇山路,夏元赫怕她摔著刻意放緩腳步,晚風颼颼,樹頭枯葉簌簌跌落在碎石子路上,偶爾有一兩個未眠的工人和他們擦肩而過,無不露出驚詫的眼神。
“教授,大小姐,還沒睡啊!”他們黑黝的面容閃著晶亮的眼神,一副知足又樂天的樣子。
經過了晚間持刀砍人事件後,喬羽書感受到他們對她的態度明顯友善很多。
“你很受這裡人的敬重。”她由衷地說。
“鄉下人天性純樸,你敬他們三分,他們就會以九分來回報你。”經過一泥地,他紳士地伸手牽她繞過。
靜夜的月光燦亮恍如白晝,連路燈也黯然失色,望著他倆鮮明的月光投影,她突然憶起父親幾個月前講過的一句話。
“要是我爸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鐵會失望透頂。”她笑盈盈地說。
“為什麼?”
“因為,他滿心希望我能嫁給你。”話一說完,她就笑得東倒西歪。“幸好,我拿刀子砍的不是你,否則警察還沒來,我老爸就先把我五花大綁,押回去打成肉餅。”
夏元赫也笑了,倒不是因她所講的內容,而是因為她的模樣。
在這裡,或者該說在他的生命裡出現的所有人,全是拘謹太過,嚴肅有餘,沒有人能像她那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發火就發火,一切隨性所驅,絕對的性情中人。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她可不是經常讚美人的喲。
“你是第一個。”短暫的笑容一閃即逝,轉瞬他又成了冷麵閻君。
“送到這裡行了,你女朋友還在等著你,趕快回去吧。”
“無妨,等你把東西收拾好,我們再一起走。”
“你要我今晚就搬過去?”她已經是急驚風的個性了,怎地還有人比她更誇張。
“一路上我左思右想,明天天一亮警察也許就上來抓人,我必須趁夜把重要賬冊,以及一些工作轉交給你。你應付得過來嗎?”滿腹的憂心明明白白寫在他臉上。
“別鬧了,你以為我真會讓你去替我頂罪?”她喬羽書雖是不學無術、揮霍無度的小小敗家女,但也還不至於沒出息到敢做不敢當呀!
“反正你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