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狐的時候,那目光總帶著隱隱的寒意。
“小糖塊,我聽說你被蕭三虜走還墜了崖,你……沒有受傷吧?”白展跡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剛想回答,卻被身邊的夜子狐搶去了話:“有我在她怎會有事?”
白展跡露出妖孽般的笑容:“也是。還要多謝夜兄弟替我照顧小糖塊。”
“替你?”夜子狐冷冷道,“你搞錯了,應該是我謝謝你在這段時間替我看管她。”
什麼?看管??你個文盲狐狸懂不懂措辭啊?!
白展跡依舊面帶春風:“我有話想與小糖塊單獨說,不知夜兄弟介不介意?”
喂!白斬雞,這問題你問我就好了,幹嘛要徵求他的意見?我可是個有完全自主能力的成年人好不好。
我很不甘心地想插話,卻又被夜子狐打斷——
“我介意。”
“轟轟轟——”
全場士兵皆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想必誰也不曾見過有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與他們的白大人針鋒相對,這樣的好戲豈能錯過。
出乎意料,白展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白某也不勉強。”
他極快地掃了我一眼,笑得更為燦爛:“但是,人家夫妻久別重逢想要小聚一下,夜兄弟總不能也說不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鍋醋端上,請慢慢品嚐~~
偶繼續釀醋去鳥~~
第四十四章 醋(中)
夜子狐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比黑炭還要黑,轉過臉陰陰地對我笑道:“你何時嫁人了?我怎麼不知?”
我撓撓腦袋:“不是啊,你明明知道的嘛。”
這下,黑炭臉又拉得跟拉麵似的。
“小糖塊,你還是去看看火夕淵吧,他——”白展跡欲言又止,“他受了重傷。”
‘啪噠’,心裡似乎有根弦被硬生生地扯斷。
“他現在在哪裡?快帶我去。”
白展跡不緊不慢地一笑,轉而又問夜子狐:“夜兄弟言下之意呢?”
我在一旁終於爆發了:“白展跡你丫老問他做什麼,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要去哪裡就去哪裡。”
說完抓起他的手往軍營奔去。
眼角瞥見那襲黑衣的主人,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神情。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並沒有追上來。
夜狐狸,你明白我的心的,對不對?如果大火雞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你明白的,對不對?
站在火夕淵的帳圍前,我卻開始躊躇起來,遲遲沒有進去。一直都在騙他的人是我,一次次利用他的人也是我,幫白展跡誘他來這裡的人還是我。我不知道,跨出這一步,該如何面對他。
“他傷得很重?”我問。
白展跡點點頭:“那日我佯裝被困山谷,其實早就準備好與赤沙的軍隊裡應外合,夾擊蕭三。沒想到火夕淵得知你墜崖生死不明,一時沒能沉得住氣,被蕭三一刀刺中要害……”
“只差一寸,再深一寸便可要了他的命。”
我看著白展跡,一股內疚湧上心頭。
“去吧,我就在帳外等你。”他柔聲道,隨後輕輕一推,將我推入了帳內。
一抹久違了的殘紅躺在榻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半裸的上身纏著層層繃帶,血跡斑斑。桌上擺著幾隻湯碗,依舊是滿滿的,未曾有進食的跡象。
我輕輕走上前,生怕驚醒夢中人,卻突然聽見他滿是怒氣的聲音。
“我說了什麼都不想吃,你們別再來煩我了。”說完一個翻身背對我。看來這隻笨火雞把我當作下人了。
“怎麼還不出去?”他惱怒地要趕我走。這傢伙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受了傷火氣還那麼大。
“咳咳。”我擠了擠嗓門,“白大人吩咐了,要好好照顧火少主的飲食。”
大火雞並沒有認出我的聲音,只是更為氣惱地說道:“我說了,他一天不讓我下山崖找我夫人,我一天就不進食。”
原來,是為了這個在和白展跡賭氣。慢點,誰是你夫人來著了?
“火少主,你那夫人又不是真的。”我又好氣又好笑。
“誰說不是?”他突然轉身。那雙紅瞳看到我的瞬間,聲音也隨之凝滯。
一股怪異的氛圍在帳內流動。他久久不語,反倒令我覺得尷尬無比。我端起碗,眯眼笑了笑:“現在你總該吃點了吧?”
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