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接過碗:“你怎麼來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於是,我將來到天鳥後發生的事情,都向他解釋了一遍。當說到墜崖的那段時,大火雞不禁問道:“那個救你的夜子狐,想必就是你說過的暗戀你徒弟悟空的人吧。”
我摸了把額頭的汗:“是啊是啊。”
“唔,他護主有功,改日我要好好犒賞他。”
我滿臉黑線:“不用不用。”
實在不敢想象‘犒賞’夜子狐會有什麼下場。
“一定要。”大火雞堅持,“我堂堂赤沙族第一百七十八代傳人,白受別人的恩惠,傳出去不叫人笑話?”
“可他救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小聲咕噥了一句。
“你是我夫人,救你就等於救我。”
我汗,大火雞你怎麼還執迷不悟。“火夕淵,我想你誤會了,我們——”
“對了,幾日後赤沙撤兵。”他不給我說下去的機會,“到時你與我一起回去。”
“回去?回去哪裡?”
“回胡府。那日婚宴才到一半,還沒完呢。”略帶稚氣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暈,“我知道,你是被白展跡騙走的。”
“不是的,大火雞我——”
“不過我原諒你。”他頓了頓,“這次出兵的條件,就是把你帶回去。白展跡也是應允的。”
白展跡?又是他?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大火雞也好,我也好,不過都是他手裡的棋子。
“大火雞,我不能——”
“我累了。”他再次打斷我,“想一個人休息。”
說完轉身躺下,不再看我。
“好吧。”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點了我們再談。”
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事重重地走出了軍帳。然而越想越覺得剛才的對話有蹊蹺。火夕淵要我跟他回去,若我答應了,豈不就等於答應了繼續做他的夫人?哎呀,不行不行,這事情一定要跟他說清楚才是。可方才他根本就沒有要給我解釋的機會嘛。
這隻笨火雞到底在想什麼?
“看好了?”
我正想得心煩意亂,一道黑影忽然在眼前閃過。只見夜子狐獨立在風中,冷冰冰地望著我。
“唔。”我低頭應到,不知為何竟有種心虛的感覺。
對了,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要覺得心虛?
“你夫君可好?”
“嗯,好。”
等等,夫君?我沒聽錯吧?
我抬頭看夜子狐,除了漠然,在他臉上找不出任何其它的表情。不妙,這臭狐狸又變回以前那隻冰凍狐狸了。
“既然這樣,你就安心陪你的夫君吧。”聲音在寒風裡更顯冷冽,“我走了。”
我一驚,只覺得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隨著這三個字瞬間崩塌。
“你,你要去哪裡?”
“去無名山找我師傅。”
“我也要去!”我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他一怔,語氣稍有柔緩:“你不是更想呆在這裡?”
“我幾時說過喜歡這裡了?”我不由得感到委屈,“之所以會來天鳥,還不都是因為你。”
這句話一出口,再加上我可憐巴巴的眼神,冰凍狐狸立刻便開始化凍了。
“因為我?”
“是啊,因為我想知道書房裡藏得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你到底為什麼屢屢不肯現身。只有來這裡,白展跡才會告訴我。”我看著冰凍狐狸漸漸融化,繼續眨巴著眼睛扮可憐道,“誰叫你什麼都不和我說的?”
‘滴答滴答’,冰霜化成水滴落在地上。原來這隻臭狐狸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總算是給我找到門道了。
我看著夜子狐臉上風雲突變,從陰轉多雲,又從多雲轉晴,不禁感到一陣得意。
“哦?我一直以為你是被他的美色所誘才來這裡的。”
… …
“夜子狐,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好色嗎?”我怒。
“不是好色。”他摸摸下巴,想了想,“是十分之好色。”
“你——!!!”
他看我被氣得滿臉通紅,眼神裡的笑意愈加張揚:“那你可是願意與我一起走?”
本來是很願意的,被你這麼一說,現在要考慮一下了。
我撇撇嘴:“我要想想。”
“可以。”他的嘴角揚起一道彎弧,似乎很有把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