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這不就一衣冠禽獸嗎?”
這下他可聽明白了,臉上的紅暈變得更濃,立即轉頭朝外面看去。
這禽獸,看來也是有色心沒色膽的,而且臉皮子特薄。
“那鬼——可是被你打退了?”我想起馬車正停在丁宅的門前,不免又有些擔心。
他從身後掏出一堆破爛衣服丟給我:“哪有什麼鬼,你自己看吧。”
我一翻手裡的物品——白衫,假髮,面具。
原來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看來這事比我想得要複雜。
“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他回想了片刻:“當時屋裡太暗,那人的腳程又快,沒能看請他的面貌。”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這麼說,不得不在這鬼地方多呆些時日了。”
禽獸倏地眼冒精光:“那我與你一起,或許可以幫上忙。”
拜託,你那張臉上寫的可不是‘我要幫你’,而是‘我要吃你’這四個大字!
不過,留他在身邊未必是件壞事,萬一再出現個牛頭馬面的,至少可以拿他擋擋先。
“咳咳!”經過一番掙扎,我決定了,“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但有兩個條件!第一,你不許再碰我。第二,以後馬車內就是我的地盤,馬車外的……我吃虧點,全讓給你吧!”
禽獸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半邊臉不停地抽搐,最後在我的威逼注視下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但在下也有個要求。”他若有所思地看看我,“至少姑娘要告知此行的目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該禽獸何方神聖是也?親耐的們猜到沒?
第五十一章 碧落村冤案
這件事,要追溯到一年前。
丁家算是碧落村赫赫有名的書香門第,世代單傳,到了丁伯這一輩,人丁便凋落了,好在丁夫人老蚌生珠,哦不,是老來得子,於是給寶貝兒子取名丁續,寓意希望其將丁家的香火繼續傳播下去,將種子播到五湖四海,能播多遠就播多遠。丁氏夫婦還在兒子兩歲的時候,與本村的劉村長定下了娃娃親。
但丁續是個有思想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好青年,自然不會滿足於只作一匹種馬,於是千方百計地想掙脫封建家庭束縛,打破包辦婚姻。又恰逢青春叛逆期,做事不免偏激了一些,最後得罪了村長,被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
丁家唯一的兒子從一介書生墮落到勞改犯,丁伯一時氣急攻心,舊疾復發一命嗚呼。丁夫人不得不變賣了家產偷偷將兒子從牢裡贖出來,過後不久也改嫁他鄉了。
“有件事我還是不明白。”禽獸靠著馬車輪子席地而坐,“你為何一定要幫那個丁續翻案呢?”
“我幫他,是想讓他也幫我。”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毛墊上,翹著二郎腿。
馬車外的聲音頓了頓,又問:“那你又何以如此確定這是樁冤案?說不定他就是個不良少年。”
“絕不可能!那小子再傻,也不會傻到想要□自己的未婚妻。”
“你就那麼相信他?”
“我信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連螞蟻都不捨得跪死的人,怎麼可能做傷害別人的事。
“那你準備從何處著手?”
“這個——其實我還沒想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鬼並不喜歡有人靠近這宅子。”
馬車微微動了一下,禽獸半個腦袋探進車窗內:“莫非這宅子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就得問問那隻鬼了。”
……鬼啊的分割線…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之夜。
丁宅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可怖,庭院中的古樹扭曲成怪異的形狀,屋子的石灰牆上爬滿了半死不活的藤蔓植物。
萬籟俱靜中,隱約傳來兩個細微的聲音,好像是蟲鳴,又好像不是,總之詭異無比。
“你他媽的別靠我那麼近!”
“你不是說江湖兒女,不講究那麼多的。”
“……”
“哎喲!姑娘你又打我。”
“噓!有動靜!”
談話間,虛掩著的木門被一隻蒼白的手推開,一個長長的影子輕飄飄地閃了進來。
腳剛著地,就聽見‘嘩啦啦’一聲巨響,從屋簷上方傾盆而下一桶狗血。
那白影被淋了個溼透,跌跌撞撞走了幾步,快到老樹前的時候,腳下又被什麼東西一絆,‘撲通’一下摔了個四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