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諸家容家一樣,白鹿錢家也是妖皇血脈家族,位於滇城,論實力絲毫不弱於諸家。
如果錢家和容家一起聯起手來對付諸家,諸家的確難以倖免,這或許就是他們一直沒有發動全面進攻的原因。
他們在等待,等待錢家的到來。
諸家其實不是沒想道容家可能請幫手,只是他們覺得不太可能。
諸仙瑤已道:“妖皇家族大多血脈尊貴,年代久遠。長時間的存在,每個都有些特殊底牌。以二對一雖然我諸家必然不支,但惹急了我們,我諸家也是有手段讓對方付出代價的。這代價絕對可以讓對方慘痛到無法承受,所以象這種古老家族的對戰,他人輕易不會進入。至少我就知道,我諸家有些手段,就算化意強者過來,也保準他承受不起。錢家……錢家怎麼會這麼做?”
“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們得到的利益必然遠大於可能付出的代價,值得他們冒險如此。”
“什麼樣的利益?”
“諸家的一切,如何?”蘇沉緩緩說道:“只要錢家肯出手,從諸家得到的一切都歸錢家。”
諸仙瑤怔然。
怎麼會這樣?如果容家願意放棄這一切,那他為什麼還要和諸家戰?全無意義啊。保持現狀不好嗎?
不,有區別。就是這一戰註定了容家本身也會有消耗,大量的人命,辛苦培養的高手,甚至是容家自身的嫡系都會因此死亡,可容家卻不會有任何好處。
典型的損人不利己,為人作嫁啊!
怪不得錢家會來湊這一腳了,這種聯合作戰,一方獨吞勝利果實的好事誰不願幹?
想到這,諸仙瑤醒悟了什麼,斬釘截鐵道:“容家有問題,這事絕對不簡單!”
“是啊。”蘇沉嘆息:“可惜到底是什麼問題,我也不知道。”
從賬房中能查到的資訊終歸有限,就算是蘇沉也不知道驅使容家做這種事的動力到底是什麼,但可以確定,容家肯定沒發瘋。
“必須立刻告訴我娘!”諸仙瑤站起來道。
訊息太重要,她已經坐不住了。
“別急。”蘇沉按下她:“離錢家到來還有幾天,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反倒是你現在去說,可能會讓容家有所察覺。”
諸仙瑤心中一震:“你是說我諸家有人出賣諸家?”
“只是有這個可能而已。”蘇沉淡淡道:“諸家血脈提升的機密不會無緣無故讓容家知曉,在找到原因前,一切皆有可能。”
“母親總不可能出賣諸家!”
“我相信她不會,但誰能確定她不會告訴別人?就算你向她言明厲害,又怎麼確定她就不會洩露訊息?天下秘法奇技這麼多,要說有那麼一種可以偷聽他人交談的秘技,也未始不能。”蘇沉慢條斯理的說道。
諸仙瑤一滯,卻是說不出話來。
想了好一會兒悻悻道:“那你說怎麼辦?”
蘇沉回答:“先得把洩露訊息的人找出來。”
“怎麼找?”
蘇沉卻不說話了。
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我的確有個法子可以找出到底是誰在出賣諸家,甚至有可能找到容家做這一切的真正原因。不過這方法涉及到的強者比較多,成本必然高昂。”
諸仙瑤有些迷糊,為什麼涉及到的強者多就一定成本高昂?多少成本?
諸仙瑤道:“你需要多少源石?我讓母親給你就是。”
蘇沉搖搖頭:“這不是源石的事。”
他的方法自然就是原骨權杖了,有這東西在,要找出答案其實是很容易的事。
不過原骨權杖探查事件需要的成本可比尋求真理高得多,還是那句話,關係到的人越多,變數就越多,變數越多,探知成本就越高。
諸家現在需要兩個答案,一個是誰在出賣諸家,一個是容家這麼做背後的真正底氣所在。
這兩個答案每一個都涉及到人,不知多少,不明實力,也就註定成本難以估算。
以蘇沉的家底自然支撐得起這樣的消耗,不過如果可以,他希望儘可能的降低一下成本。
這個降低成本不是指讓諸家掏錢,而是蘇沉發現,在預言未來的過程中,如果能發現一些線索,剔除一些可能,就會降低預言成本。
舉個簡單例子,某人剛剛殺了一個人,那麼根據這個已知情況,你可以輕易預測出,該人今天可能會遭遇報復。
這是一個簡單的邏輯推論,也可以理解